三人的面色不是很好,一种我不想理你,你也别来招惹我的这种架势,应该是之前的气氛不那么融洽。
他们这么晚还没睡,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淡笑着推门走了进去,三人齐齐抬头,面露惊诧。
“江元帅,你终于回来了!”老将陈广首先出声,因着他在军中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都是最老了,每次江若芙见他们,都会对陈广礼敬三分。
“陈老将军,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江若芙问道。
“江元帅,你突然离开,军中无主帅,一时没有了主心骨,我们三人正在商议接下来的大军动向,但未有决断。”
“我临行前留下字,让大军原地待命,你们没人看到吗?”她疑惑的目光直接看向谢荣。
她知道留下字,谢荣必会看到的,平时谢荣不声不响,但极细心,在军营里,她没有婢女在身边,谢荣将军任劳任怨不声不响地照顾她的生活,她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默契感。
感受到她的目光询问,谢荣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开口道:“我发现了纸条,跟陈老将军说过,他主张继续追击敌军,早日拿到降书,好班师回京。”
“我和吴将军认为还是等江元帅回来再做定夺,刚才话赶话,说得急,把陈老将军气着了。”说着他又低头拱手向陈广道:“还望老将军海涵,不与末将计较。”
“老夫不知元帅何日归营,恐敌军逃远,想乘胜追击,一时心急话说得重了些,这才有了争执。”
江若芙看双方已然和解,就认真道:“都因为我有急事处理离营,这两天让你们为难了,各位先去休息吧,此事明日再议。”
吴冕道:”那江元帅有何打算,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先行参祥一番。”
江若芙缓缓道:“寅国近年来重兵南迁,亡我大允之心不死,这次我军兵行险招胜了他们,也只是暂时灭了他们南侵的野心,只要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卷土重来,他们屡犯边境,作恶扰民,我大允岂能总受他们挟制?”
陈广急忙打断道:“那元帅有何决断?”
“想一劳永逸,只有彻底把他们打趴下才行,攻占他们的国都,让他们成为我朝的属国。”
在场三人惊呆,陈广平复了情绪问道:“此事非同小可,元帅可是有圣上的旨意。”
江若芙摇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的野心和恶行天下皆知,想必圣下也会同意本帅的这个决定。”
青年将帅吴冕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眼眸中一片晶亮,问道:“元帅说得可是封狼居胥?”
江若芙赞许地点头。吴冕得到肯定的答复,终难免激动,在议事厅里走来走去。
连一向沉稳的谢荣也不由得有了一些激动之色,他拿起杯子连连喝水。
封狼居胥可是武将的最高荣誉,挫敌势,扬国威,凡是参加此等战役的武将,后来无不加官进爵,封妻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