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墨皱着眉,对这种问话方式感到非常不适,“他离我那么近,手臂几乎要越过我去抓夫人,我还能看不清?”。
那侍卫被诘问也不恼,反倒问起别的来,“你武功师从何处?”。
桐墨目光坦然,“我本就是个小丫头,是乡君身边的桐书姐姐教我的!”。
说完有感觉很是懊恼,“当时桐书姐姐就说我年龄大了,只能学一些拳脚功夫,若是我早点学武,没准就不至于受伤了”。
沈安、吉平、还有桐墨,被分别问话。
暂时没有云慧的事,她就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结果。
但云慧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司晟的目光,在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这些都不是云慧所关心的,她如今最关心的,是究竟是谁,攀扯了自己。
他们这些人幕后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日光清朗,大片日光洒下,落在女子娇俏的鼻梁上,暖黄的日光更显其肤白如玉,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无辜感。
即使司晟见过许多美人,也得承认,眼前这位女子,的确足够有胆识,气质绝佳。
难怪……
如今城中所有反派余孽都已经被抓住,衙门牢狱更是成日忙碌不停。
云慧思来想去仍旧觉得很是匪夷所思,难道是牢里那些人不死心,非得攀咬个垫背的?
时间在这些时刻仿佛被无限度拉长,那些问话的人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问题,只为了寻找三人口中的漏洞。
“你这人说话阴阳怪气个什么劲,我就不信,你们习武的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桐墨。
她本身就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此刻被逼问的很是烦躁,“我年轻,眼神好,那人出手就看清了,怎么,你们还想把我也打成余孽么?”。
问话的人不疾不徐, 他看向一旁正在写的供词,表情很是淡然,“姑娘莫要激动,这来龙去脉总要问清楚,知府和乡君才能洗清嫌疑不是吗”。
桐墨被说的复又坐了回去,再次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自己的答案。
“对,当时那粗眉男子就要砍过来,我总不能光看着吧,夫人不会拳脚,被捉住肯定……”,桐墨乍然停止话头。
而后放弃般的向后靠,“没发生的事我不说,反正当时情况紧急,我可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又挡在她前面,挨一刀不是很正常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桐墨面露嘲讽,“要不要拆开纱布来看看,我这伤口到底是真是假?”。
问话的人丝毫不恼,“姑娘的伤势我们已经找大夫核实过,不过姑娘为了证明清白,想要请大夫再次验明伤口,我们自是觉得甚好”。
云慧这才看到,原来在廊柱一旁,还站着个背箱子的青年,想必就是大夫了。
桐墨皱眉,刚想开口驳斥,却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好啊,那就查吧”。
伤口在小臂处,自然不能轻易示人,即使桐墨是云慧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没有被人白白看的道理。
这是隐私。
还没等云慧开口,坐在上方的司晟先说话了,“我们带了女大夫,让人带她去后面验伤”。
只消一会,女大夫就带着桐墨出来,“回大人,手臂外侧的确有刀伤,刀痕呈纵向,劈开了肌肉,没有伤到筋骨”。
司晟闭眼,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