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爷还坐在地上,闻言,抬眸道:“过分?苏老师,咱们都姓苏,论老祖宗还是一家人,你摸着良心说,这事儿到底是谁过分?我们自家的事儿,这群学生非要掺和,苏瑶面对自己亲弟弟都不伸手帮一把,这才叫过分吧!”
苏正泽道:“苏兴望校内造谣,伤害同学,这是谁来求情都没用,已经定性的错误。”
“三位过去不曾把孩子管教好,现在来这儿吵闹,不过分吗?”
苏爸爸立马道:“是人谁不会犯错?兴望年纪小,以后改正就是了,有必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林酒闻言,回头道:“难道苏瑶之前没给苏兴望改正的机会吗?你们自己不把他的错误当回事儿,等到真的要追责了才开始对着无辜的人着急,让苏瑶去承担苏兴望犯错的后果?亏你们也要求得出口!”
“她是姐姐怎么了?她是姐姐就活该给弟弟当牛做马?那你们当爸妈,当爷爷的,怎么不见你们为了替苏兴望跟文雀求情给文雀下跪呢?自己舍不得付出一点却有脸在这儿让别人摸良心,你们先摸摸自己有没有心吧!”
她这话,怼得对面三人都无所适从。
“林老师。”这时,站在陈桀身边的卫霄上前,手里还拿着手机。
他以前用的是老年机,跟陈桀熟悉以后,陈桀给他和爸妈都换了智能机,好说歹说了一个多星期,他们三个人才收下的。
此刻卫霄才觉得,这智能机换的真是好。
他把手机给林酒,“教室的监控非考试期间不开,我怕对方跟我们起冲突再恶人先告状,所以从他们要求苏瑶出去开始,就开了录像,一直在录,您可以看一下。”
这话说得,林酒还没夸卫霄严谨,坐地上的苏爷爷已经自己麻溜的心虚站起来了。
毕竟他心里门儿清,自己确实是碰瓷呢。
“什么视频啊,不用看了。”苏爷爷忙道:“这事儿我们不跟你们计较,但苏瑶我们是一定要给她办理退学的,你们要想她还能留在这儿读书,就把对我孙子的追责给撤了!”
林酒一听这话,笑了,“这位老人家,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苏瑶现在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她自己承担,她有读书的意愿,且能供得起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强制带她退学,是违背她的意愿,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苏爷爷道:“违什么法?我是她爷爷,是她的家人,她还未成年,我管管她怎么了?”
林酒道:“不怎么,你大可以管一个试试,正好刑法教教苏兴望做人,未成年人保护法教教你怎么做人,一家人整整齐齐学法律,挺好的。”
说着,她补充,“我学生刚才给我的这台手机,还在录像中,所以你刚才的态度和言语,都被记录下来了,你现在可以把苏瑶带去退学,且不说我身为班主任第一个不同意,再者只要你敢把人带走,我就敢给警察打电话。”
说完,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到了通话页面。
苏爷爷被她这一招整得动都不敢动了,全然没了刚才面对学生们的无赖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