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本典史的命令,你就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抓人?李滨,莫非你想欺上瞒下滥用职权。”
“钟典史,你此番何意?李滨,乃是合法合规,再说了,你这区区小典史乃是归老夫管辖,老夫都不说话,此处也有你说话的份?”
一旁沉默不语的羌县令,直接踏步向前,言辞之中充斥傲然,平日里一个小小的典史何德何能敢跟他对话?
明眼之中自然知道,此时出现的钟典史,言语中站在登府一方,必然就是登县丞的心腹。
虽然一名小小典史,平日可以轻松拿捏,但,此时的冲突需要人手,钟典史带来的皆是追随他多年的狱吏。
融入典史的人马之后,形势瞬间势均力敌起来,羌县令此时也只能暗恨,不过,作为一县之长,此时城中虽然混乱,但也不能弱了气势。
“羌县令,你可别吓了钟典史,他胆子小可不惊吓,莫非是你想要仗势欺人?!”
“登无铭,你少说风凉话,还我儿的性命,你再不交出凶手登漓,我必将你登家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老匹夫,怕你不成,阳平县被你管理的乌烟瘴气,你何德何能?!”
登县丞知道情况如此,再装上去也毫无意义,自古成王败寇,再说此事羌家并不占理。
“好好,你登无铭如此欺辱我。李滨,点齐兵马,今日我要踏平登家,为我儿讨回公道,我要让世人皆知,他登县丞之子,登漓兽性大发、杀人逃逸,而登无铭这个老匹夫竟然颠倒黑白,庇护子嗣。”
羌县令怒发冲冠,右手抬起对着登家几人怒骂道,一副受人欺负,为儿喊冤的姿态。
李滨等人闻言,原本剑拔弩张得气势,直接一破,瞬息之间数百道拔刀之声响起,寒刀闪烁,刀气逼人。
“哼,羌县令,孰是孰非?哪能是你一口之言!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杀了羌若庭,我登某在此与你对峙。我倒要问问你,我有何罪?!”
登漓从内院之中踏出,神色没有丝毫的紧张,有的只有平静。
众人见到登漓跨出,神情一滞,也不知道这登公子撞了什么邪,以往遇到这种事,都是逃出生天,不顾家中父母,这次竟然踏步而出。
看似平静的登漓,双眸之中氤氲着坚定,如果有人看透他的内心,只怕会听到一句话。
“叶兄弟,你以命换命为我牺牲,为兄万万不能弱了你的气度,丢了你的面子…”
“吾儿,你没事吧?你出来干嘛?此地有为父等人在,肯定不会让他们造次。”
登县丞夫妻见到儿子出来,立马侧身步行而来,神色之中带着少许急迫。
“父亲、母亲,无碍,我今日就要看看,他能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