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登匹夫,老夫的官职可不是你说动就动。今日我儿之死,还没有算出个子丑寅卯。哼,尔等休要猖狂。”
“李滨,走。众人皆回府…”
一声令下,羌府家丁自然随着家主转身离去,在离去之时,羌县令狠狠的看着登漓众人,眼神之中充溢而出怨毒之色。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疏忽,羌若庭的棺椁依旧放在登府门前广场。几息以后,原本围着里外三层的旁观者,看着没有热闹可看也随之消失,偌大的广场恢复了冬日的冷清,寒风依旧吹着棺椁上遮盖的白色素衣。
“老爷,我们就这般放弃了么?”
跟随其后的李滨侧身闻到,此时他也一头雾水,再接受到家主命令,不顾棺椁之后,事情更是摸不着头脑。
“夫君,你这是何意?庭儿的仇,你就这般放弃了?要是你不能报仇,我就去巴西县找我兄长。我兄长派兵将一个小小的县丞府镇压,以报他外甥之仇!”
“鸢儿,不急,此事回去我另有安排。吾儿之仇,我将手刃仇人,祭奠他在天之灵。”
话音落完,眼角示意李滨踏步向前,随后两人不理李鸢沉浸在仇恨之中。
“李滨,你跟我多久了?”
“回主公,小人已经追随您二十载,一直以来多谢主公提携。”
“二十载了?时间,如同手握细沙,转眼而逝!还记得当初,我们兄弟两人孑然一身,外出打拼。没想到以前跟着我身后的小屁孩,如今都已经两鬓如霜。”
“主公…”
羌县令拍了拍李滨的肩膀,眼神之中带着莫名的感慨。
“李弟,无需见外。外面传闻估计你也听过,一直以来我都将它当做陈年烂事。但如今,为了报庭儿的仇,你兄长我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此事事关重大,我身边唯有你,可以性命相交,生死托付?你拿着这个信符,前去落蛇山找他们的大当家。告诉他,这是我求他的最后一件事。”
“这一切终将有一个结果!!”
李滨看着手上的信符,双眸一缩。只见上面刻画着一副肖像,清晰可见。一道伤痕竟然从眉心处蔓延至嘴角,狰狞、凶狠。画中的模样,看起来有几份的似曾相识。
看着羌县令慢慢离去的背影,李滨看着信符,再看看羌县令,眼中闪过若有所思。
“或许,这只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