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城笑笑,“他自小疼景珍,那份疼爱,连我和宛歌都比不上。有子如此,有兄如此,何其有幸。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歇息,不必起身与我们用膳了。”
“是,公子。”
玉熙城将此事告知慕宛歌,慕宛歌气笑了,“这孩子,难道这身子不要了,倒是让人心疼。”
慕宛歌气归气,更多的却是心疼,“我去看看他。”
侍卫见慕宛歌来,行礼道,“夫人,小公子还未醒来。”
慕宛歌点头道,“我看看他,你们先去用膳吧。”
门口的守卫互相看了一眼,点头道,“谢夫人,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慕宛歌走进屋子,见玉景灏衣服也未换,随意的躺倒在床上,笑了笑。
正准备走上前给他垫上枕头,玉景灏突然朦胧地睁开眼,见是慕宛歌,迷糊着又眨了下眼睛,轻声唤道,“阿娘?”
慕宛歌笑了笑,“睡吧,阿娘在。”
连着一个月都未曾好好休息,盯着见慕宛歌看了又看,确认她无事,放下了心,玉景灏实在是撑不住了,又睡了过去。
慕宛歌心疼地看着儿子,着人打了盆水替他擦洗了一番,实在是不忍打扰他休息,只得让他着脏衣就那样继续睡着。
慕宛歌出了玉景灏的屋子又去看了王师承,人已经醒了,见她进屋,连忙要行礼,慕宛歌出声道,“不必多礼,快歇着吧。”
“景灏出手重了些,连累你受伤。”
王师承却突然两眼放光,“小公子身手了得,若有机会,还盼能与之交手。”
慕宛歌看着床上脸色煞白却一脸敬佩的王师承,嘴角抽搐,这孩子可一点都不像王家哥哥,他和景灏凑一起,可别闹翻天才好。
后来的事实证明,玉景灏和王师承不打不相识,两人感情越发的好,那感情,玉氏所有堂兄弟都比不上。
当日玉景灏虽累但仍然急着抄书之事,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强硬着睁开眼,撑着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半晌后才起身换了身衣裳梳洗一番便开始抄军书。
王师承的屋子正对玉景灏的屋子,见他屋子早早亮灯,想起昨日之事,猜到了玉景灏在做什么,不由得敬佩起来,“玉家公子果然不一般。”无论是玉熙城还是玉景灏。
屋内玉熙城派来照顾王师承的暗卫闻言,笑道,“小公子可算是玉家第一奇特之人了。”
玉家小公子的名声即使是远在南遗的王师承也有所耳闻,想到他曾听闻的,玉景灏和西楚皇帝的关系,突然笑道,“若小公子入朝,东瀛只会更加安稳。”
暗卫摇头耸肩道,“可惜小公子早就说过会保玉氏一族的安稳,老太爷和族中人一早就有言,玉氏一族非族中特许决不入朝。”
王师承想起昨日见玉景灏时的神态,摇头道,“早听闻玉家小公子被玉公子、长公主和西楚皇多方培养,自小就被人称赞是位奇才,昨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倒是觉得小公子更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未必不会比在玉家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