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见懿贵人还是这么波澜不惊的样子,心火更加旺盛。
这就好比你和别人吵架,你在这里歇斯底里,对方却云淡风轻,最后还轻飘飘地给你留了句:就这?!
祺贵人不气得发蒙才怪。
“你……”祺贵人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懿贵人,倒了半晌的气,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懿贵人见状,连忙上前扶着祺贵人的身子,一脸关心:“贵人没事吧?”
“别碰我!”祺贵人用力甩开懿贵人的手:“故作贤惠的给谁看呢!这里没人,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来吧!”
懿贵人微微蹙眉:“我与贵人向来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贵人何故这样苦苦相逼呢?”
“我就是瞧不上你那副轻狂样儿,青天白日的,不好好在宫里挺尸去,反而在这儿弹奏这些靡靡之音,是想这勾引谁呢,好歹身为天子嫔妃,就这样耐不住寂寞,现在贵人身子不适还不能侍寝,若是能侍寝了,还不上赶着去嘛!”祺贵人越发尖酸刻薄。
如今祺贵人正得盛宠,皇上皇后都颇为眷顾,还用怕她一个幽居无宠的贵人不成?
祺贵人这话说的实在难听,连一向涵养上佳的懿贵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景泰,去,把她的琵琶给我砸了!”祺贵人已经是武则天守寡——失去理智(李治)了。
景泰不知道小主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不过她从小跟着祺贵人长大,她的脾气还是略知一二的,如果今天不听小主的话,那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住手。”
正在景泰进退两难之际,一个男声在身后幽幽响起。
祺贵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皇上万福金安!”祺贵人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请安。
她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要是皇上没听见自己刚才说的那些难听的话,那也算是有惊无险,想来那个懿贵人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拆穿她。
“皇上……怎么会来此处?”祺贵人心虚地发问。
“那你怎么在这儿?”大胖橘反问道。
“臣妾……臣妾从景仁宫出来,途经御花园,闻得花园草丛中似有乐声,一时好奇就来瞧瞧……”祺贵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巧了,朕也是途经此处,被乐声所吸引。”大胖橘说。
祺贵人连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了,皇上既然听见了奏乐,那就是在她之前到的,也就是说自己刚才咄咄逼人没事找事的样子全被听见了,她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大胖橘也不搭理祺贵人,而是又往前迈了两步。
懿贵人见状,连忙低头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你是太常寺卿恒安的女儿?”大胖橘眯着眼睛目光锐利。
“是,皇上好记性。”懿贵人说。
“朕是记得你,你同祺贵人一同进宫,只是身子不好,一直未能侍奉。你叫什么名儿?”大胖橘问道。
“臣妾索绰罗晚晴。”懿贵人答道。
“晚晴?是哪个晚字?”大胖橘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