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海会议室内,多位股东齐坐在一起商讨直播事件对信海的影响,一个个为这事吵得个面红耳赤。
“顾晓东作为信海副总闹出这样的丑闻,公司不做处理,信海以后的合作伙伴肯定会因为信誉问题不再合作!这样的损失你们担得起吗?”这是一名瘦弱得跟个老山羊一样的老者,他愤然站起身呵斥着对面的另外一名股东成员。
“从那个直播间里说出来的东西,谁敢信啊?你信?就作实了外面的人想搞我们信海的奸计了,为今之计是尽快澄清这里面关于副总的谣言,把所有事情通通往陶大师身上揽去,反正他是死人一个,说是他做的谁会知道这里面的真假。”
那名股东成员也不怕事,径直得怼山羊老者。
“对!只要我们不承认副总参与此事,都是那陶大师一手策划的,即便副总真做了这事,也可以把水完全泼出去!”
“你们这样简直是无可理喻!那两个警察可是在现场的!你以为这事是你们瞒得了的吗?”其余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对骂,个个输人不输气场。
“警察又如何,我们信海盘踞燕京这么多年,是那些普通警察能惹的?”
顾晓东作事件当事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看他的神情似乎对今天股东们争吵的内容并不在意,因为,在这件事里头,陶大师已经死了,顾黎城却还未苏醒,也就意味着,即便他犯了再大的错,就凭他现在是顾家唯一的儿子,他父亲也会保他。
更何况,这群人里头,有一大半是他的人。
而他身边坐着的是顾书闲,他原本绿油油的头发已经漂回了黑色,戴着一副斯文眼镜,消瘦身形加上清秀的脸颊看着倒跟顾黎城有几分相似。
两人虽是坐一起的,但显然顾书经过梦境一遭跟自己的父亲有了隔阂,苏醒后并不愿意亲近,再加上他母亲已经离婚,这让今天喜悦的顾晓东心里有些许不是痛快,毕竟被自己亲生的儿子冷漠对待,他也只以为是小孩子家家因为母亲的事在闹别扭。
而在高位上坐着的是正是年迈已久的父亲,顾东升。
顾东升就这么静静得看着眼前这群西装革履的吵得不可开交的董事会成员,心里头不是滋味,这就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们,一个个仗着是公司里的元老口出狂言,也难怪,黎城这孩子说信海就是个难啃的硬骨头,有这群老家伙在,可不就是难啃嘛。
新想法接受不了,守着老旧的保守派,如今这般,信海还能撑到现在,也许真的是借了陶大师的势。
再看那窝囊废的二儿子,顾东升没来由得升起一种无力感,他已经很大年纪了,早就该退休了,而不是在这妨碍年轻人的发展。
他闭上双目,示意身边的李管家出声。
李管家一个安静的动作,场面还在争辩的股东们立马噤声,皆小心翼翼得看向老者的方位。
顾东升的威严在信海集团里依旧是股东们畏惧的存在,别看这老家伙牙齿都掉光了,可年轻时打下来的强悍手段仍旧是这群股东们心中抹不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