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袊没有理他的疑问,只是沉思着,莫不是这人本就是对着漪念而来?如果是他,他又想做什么?
沁如又继续道:“不过,应当不是点绛公子,因点绛公子离开是小的将他送出府,看着他上了马车的。”沁如知晓这事早晚都会被查出来,可是那也不能让主子怀疑爷。况且这事本就与爷毫无干系,如果是他反而还是一件好事,至少也不可能伤害小主子。
“殿下。”但在沁如刚说完后,一个下人就慌忙跑了进来。
“找到了?”沁如忙上前问。
那人却摇了摇头,道:“殿下,在西边的墙角发现一个狗洞,那处有些痕迹,不知是不是小殿下留下的。”
“什么?狗洞?荒唐!走,带孤去看看。”漪袊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人看着漪袊的脸色,慌忙起身,转头就给漪袊带路。
漪袊走到那处看着地上还有的痕迹:“这就是你们给孤找来的结果?”
身边的人都不敢回答漪袊。
“你们是告诉孤,堂堂澜国的皇长孙,从这狗洞溜出了府?”漪袊冷冷的道。那声音比如今这天还要冷上几分,冻的身边人都忍不住的发了寒颤。
“秀菊,秀兰呢?”漪袊问道。
“回殿下,秀菊姑姑已经顺着此处出府去寻了,秀兰姑姑还在府中其它地方寻着。”
“去,将府上一半的人都给孤派出去,给孤找,今晚孤要见到人。还有派人去点芙蓉,去找那点绛公子,去给孤搜,孤倒要看看谁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带走孤的长女。”漪袊着急的道。
下人都领命的忙跑走。
“等一下。”
“告诉他们不准说是寻皇长孙。”吩咐完才让人离开了。
她如今也是心中焦急,可她却不只是漪念的母殿,更是这澜国的太子,她如今不能离府,她之前让陆灵去安排救灾的事,稍后怕是会有消息,她只能等,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不能做些什么。
之前的她无法拦住廖即心,自己无可奈何,如今她不能出去寻自己孩儿,自己依旧无可奈何。
家,国,天下,这才只是个开始,原来做一个什么都不用管的昏君是那般的惬意。忽然有一瞬自己都想再做回那样的自己。
可如今的漪袊不能那般做,她只能一切靠着自己,一步步的走上去,太子的冠冕从未觉得如此的沉重。
她在这个洞前,慢慢的蹲下身,看着那个不起眼的位置,仔细的想着她为何一定要出府,到底外面是何事,竟然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出府去。
漪袊就这么蹲着,身边的人也不敢唤他,刘梓辛虽然面上一脸的着急神色,但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身体里也留着那低贱的人的血,竟然做出这等事,最好是再也寻不回,这样才皆大欢喜。
他看着漪袊在此处出神,这么冷的天,自己也只得在这陪着。感觉到脚上鞋已经感觉慢慢的被这冰冷的天给冷透了,他又不敢动的太大声,心中开始咒骂漪念,果然生来就是克自己的,人都不见了,竟然还让自己这般的因着他而受罪。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向漪袊禀报。
“殿下。”
漪袊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看着眼前人。
“殿下,陆大人到。”
漪袊知晓自己没有办法再去向漪念的事,如今还有许多的百姓等着自己来救。
她起身往书房走去。
“殿下。”刘梓辛此时突出声唤道。
说着就要去追漪袊,可这刚一迈开步子,就感觉到脚上钻心的痛,他一时脚下踉跄就扑向了漪袊。
“你为何还在此处?”漪袊往边上一个闪身,躲开了这个动作,让他就这般扑进了雪里。
“殿下。”刘梓辛摔得一脸的雪,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漪袊。
漪袊却也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春来上前来将刘梓辛扶起。刘梓辛一脸气愤的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朝着漪袊的背影撒去。
“那个什么点绛公子是谁?为何你从来没与我提起?”刘梓辛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春来。
春来索性也不再伸手,任他就这般的坐在雪地。
“说,这个点绛公子究竟是谁?”刘梓辛如今只想知晓此事。
“她的府中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这点绛公子还会有其他人。”春来道。
刘梓辛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情,可真当此时,自己却不愿见到此事。
“那日我给你的香囊可有查清?”刘梓辛慢慢的站起身来。
春来道:“已经叫人去查了,只是那日见过的那个小二如今已经离开了京城,其他人又都说没见过,如今也是无从查起。”
“无从查起?那东西究竟是何意义,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人之前早就死了,却人突然出现此事,让我想起就整夜难眠,如果当真是他或是其他什么人,你应当知晓会发生何事。不尽我会死,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刘梓辛恶狠狠的盯着春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