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热了!”司马灼清一脸担忧的说道。
楚熠却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听出司马灼清语气中的担心之意,只以为她怀疑自己说这些话的意图。
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楚熠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看着她,一脸真诚的说道:
“我没发热,也没中邪,是突然想明白了,是我一直在给你添乱。
司徒仲为你挡剑,你紧张他理所当然,而我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从他中剑到现在你都还没休息吧!你看你脸上都还是污血,你等我,我去打水,再向州长要点吃的。”
怕司马灼清赶他走,楚熠甚至不敢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站起身,疾步跑了出去。
司马灼清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都快拧成了个疙瘩。
她去门外喊来了大夫,等楚熠打水回来后,司马灼清朝他吩咐道:“你坐下,让大夫帮你看看。”
“我没事的,伤口早就不疼了。”楚熠其实早就忘了自己肩上的伤,也或者该说,他在刻意忽略。
他将水盆放在她的旁边,将巾帕浸湿,拿起帕子本想帮她擦脸,司马灼清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本将军的话你是不听了吗?”
司马灼清的心里此时说不出的复杂。
楚熠以前是多矜贵骄傲的一个人啊!无论是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侍候,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而如今,他伺候她的动作却那般熟练。
甚至明明是为了她而受的伤,却一声不吭。
“阿灼,我……”
“坐下!”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司马灼清用力将他按在椅子上。
大夫并不知楚熠身份,但却见他气度不凡,又是司马灼清专门让他治伤的,自然不敢怠慢,只一脸恭谨的说道:“请公子伸手,小人为您把脉。”
“公子伤口极深,又没有及时治疗,失血过多,还有化脓的迹象。小人已帮公子清创,也帮公子上了药,这几日也请公子按时上药,切勿让左臂吃力,也不可让伤口见水。”
“有劳大夫了。”司马灼清朝大夫颔首。
而楚熠此时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此时倚在椅子上,整个人脸色白的吓人,墨色的发丝贴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破碎之感。
“明明伤口那么严重,还逞强给我打水。楚熠,你是觉得你是铜墙铁壁吗?”
司马灼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懊恼、有心疼、有悔恨,但更多的则是气急败坏。
楚熠深深吸了几口气,来缓解伤口上传来的刺痛。
也不知道那大夫给他上的是什么药,涂上后伤口烧疼烧疼的,每呼吸一次,伤口处就传来一阵阵痛意。
“大夫……不过是说的严重些而已,其实真的没有那般疼的。天色已晚,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先伺候你洗漱吧!”
说着,楚熠已经站起身来,再次拿起一旁的湿帕,仔细的帮司马灼清擦着脸上的血迹。
不过,在他刚开始擦时,司马灼清就已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