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起身，楚熠手忙脚乱的帮司马灼清擦拭着脸上的泪珠，眸中也满是心疼与愧疚。

“娘子别哭，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有什么事也都不敢再瞒着你了。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但是别哭，别哭了好吗？”

“不瞒我？你说出的话你自己信吗？”再次将楚熠推到榻上，司马灼清用力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抹掉，双目通红的看着楚熠。

“沈星要将我体内的蛊虫转移到她的体内，必是经过你同意的。”

“你心中明明清楚，我不愿沈星、也不愿任何人为我受这种罪，可你还是同意将情蛊转移到她的身上。”

“楚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知道我如今对沈星有多内疚、多心疼吗？”

“若不是我昨日发现了此事，你恐怕还想着一直瞒着我吧？”

“而且，就算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是会同意将蛊毒转移到她体内的，对不对？”

“对不起。”坐直身体，楚熠深邃的目光落在司马灼清还残留着泪痕的小脸上。

“阿灼，当时情况紧急，若是不将情蛊转移到沈星体内，你恐有危险。就算我当时就清楚你知道真相后会生气，我也义无反顾的做了。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

“啪！”终是没忍住，司马灼清一掌甩在他的脸上。

楚熠被打的偏过了头，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

他将头回正，脸色苍白却一脸深情而执拗的望着她。

“阿灼，不管你如今怎么打我骂我我都甘愿受着，因为这样，至少说明你还活着。”

“不管你心中对我有怨还是有恨，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我如何也承受不起你再离开我。”

“在你心中，沈星是你的知己好友；但在我心中，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人。”

“若是用其他人的牺牲能换取你生命无虞，那我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会去牺牲她。”

“相较于别人的命而言，你是我的一切。”

“还是那句话，阿灼，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看着你被蛊虫折磨致死！”

“若是……若是你因为此事对我生了埋怨，那我可以任你打任你骂任你发泄任你惩罚，我只求你不要厌了我，不要因为此事不理我，不要赶我走！”

直接从软榻上滑下，楚熠根本就没有理会膝盖上的伤，就直直跪在了司马灼清的面前。

他承认，他对司马灼清的爱是病态的，可他也知道，他不会改。

司马灼清在他心中高过一切。

别说这次只是牺牲沈星一人，就是牺牲了全天下，只要能让司马灼清活着，他也会不皱一下眉头，会直接选择牺牲全天下。

至于牺牲全天下后所要背负的骂名，他也愿一个人扛下。

他毕生心愿，也只是能陪在司马灼清身边。

看她笑，陪她笑，让她快乐，让她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从当初司马灼清假死逃走后，他早已知道司马灼清对他的重要性。

他的人生不能没有司马灼清，他也不想再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阿灼，你别不说话好不好？你打我，你骂我好不好？我再去跪麝香猫果，你等着，我去拿麝香猫果，我……”

“楚熠！”半跪下来，司马灼清一把将想要起身去拿麝香猫果的楚熠用力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