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哽咽着,哭泣着。
“璟匀,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会怨你恨你?我生气,不过是气自己罢了!”
“不管是你还是沈星,都在为我考虑。而我,却不能为你们做任何事,我只能看着沈星痛苦,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吐血。”
“阿灼,不怪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
“沈星是自愿的,而且,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沈星一直被情蛊折磨。”
“高珏已经在想办法了,我相信,我相信高珏一定能想到办法解了沈星的情蛊。我们都相信她好不好?”
轻轻撑开司马灼清的身体,楚熠温柔的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司马灼清用力点了点头,看着楚熠苍白的脸色,急忙再次将楚熠扶到榻上。
而此时,刚才楚熠跪过的地方已留下一滩血迹。
司马灼清看到那刺目的红,心中便一痛,她将楚熠按在榻上,一脸严肃的望着他。
“楚熠,以后不准动不动就给我下跪了!”
“你记住,你是硕国的太上皇。就算你不是太上皇,你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是我司马灼清看上的男人;是我的夫君;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
“我不允许你再这般不拿自己当回事,也不允许你再这般作践自己,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伸出手来,司马灼清直接堵住了楚熠的嘴。
“我只问你,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了吗?”用力捏住楚熠的下巴,司马灼清一脸强势的望着他。
“听清楚了!”在司马灼清不容置喙的语气下,楚熠哪敢再说什么,只愣愣的点着头。
司马灼清这才松开了手。
也在这时,乔宇齐拿着药箱走了进来。
因为刚才在来的路上,乔宇齐已听王福说了楚熠哪里受伤了,所以此时也没多问。
他直接拿剪刀剪开了楚熠膝盖处的裤子,帮他清创又帮他上了药。
在这期间,楚熠虽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司马灼清还是看到他脸上的汗水越流越多,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痛苦。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膝盖,又看着乔宇齐一块块带血的纱布被扔入盆中,司马灼清止不住心中颤抖。
本来还想再骂他几句,免得他以后做事还是这般不考虑后果。
但看到他这般可怜的模样,司马灼清哪里还忍心。
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楚熠的嘴边,红着眼道:“疼就咬我!”
“不!不疼!”楚熠急忙将司马灼清的手按下,脸色苍白的回道。
司马灼清明显感觉到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汗涔涔的,一片黏糊,而且还很是冰冷。
急忙伸手摸了摸楚熠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