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听上去不止一个人正在靠近他们的客房。
没等罗根说完话,哈姆特就立刻抬起手打住了他的发言,他示意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门外有人。
罗根虽已年迈了,但是身手还是很矫健,他立即从凳子上跳起,轻身一跃翻过酒馆中的床铺伏在了门口的柜子旁。
他将背上沉重的十字弩拿下来,解开了腰间的短军刀静静等候。
敲门声响起,哈姆特半躺半倚的靠在床上,装成一副刚刚睡醒的懵懂模样。
“进。”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门开了,忌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二话不说提着刀进了客房。
哈姆特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他把盖在身上的毯子撤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刚经历一场宿醉寻找衬衣的样子。
手还没有碰到床脚的衣物,忌子的刀刃已经逼在哈姆特最为柔软的咽喉部位,他连忙举起双手下意识朝后挪了几公分。
“别拿家伙对着我,忌子。”
忌子将刀尖收回,一把捏住哈姆特的脖子,逼供似的问道。
“我真佩服你啊哈姆特,我不信你大老远从联合城来就为了拿这几个赏金?是不是那些贵族派你来的!”
哈姆特的嘴角流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他眨了下眼睛,反问道。
“有话好好说,别把局面搞得这么僵硬,难道我给你的狂战士情报不准确吗?我怎么听楼下的那些沙克人说……鬼魂已经伏法了呢?”
这话不假,哈姆特提供的位置非常详细,赏金也如数落入了忌子的口袋。
只是在这一来一回的博弈之中,忌子总觉得被他蒙骗在了鼓里,如果不搞懂哈姆特的来历,这个男人还是不足以信任。
他太聪明了。
就在哈姆特还在慢条斯理的朝着忌子解释的时候,柜中的罗根突然一脚踢开柜门。
他冲出来一把握住忌子拿着刀的右手,然后左手趁势勒住她的脖子,脚下使了个绊子向后一蹬借力压在忌子身上,顺手缴下了忌子的武士刀。
这一套缴械的动作行云流水,相当标准。
哈姆特立刻冲下床来捡起忌子的那把刀,流放冲进房门,伯恩扛着劈刀顶在了最前面,两个骨人瞬间包夹住了哈姆特。
“别动,把刀放下!”
他将军刀的刀刃放在了忌子的喉咙下,威胁她的队员不要靠近。
忌子虽是个年轻姑娘,但是沙克人仿佛一个个都天生神力似的,罗根制服身下躁动的小野兽几乎憋红了脸,手臂上的肌肉根根青筋暴起。
“我不会伤害她的!你们把刀放下!!”罗根二次警告。
伯恩缓缓的放下了劈刀,哈姆特退后一步,回头看了一眼被罗根压在床上的忌子,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说了,别把局面搞得这么僵硬,现在好了。”
“放开她吧,罗根,别伤到我们的小公主了。”
平时一向顺从的罗根这一次没有听哈姆特的话,他收回军刀插回鞘内,手指居然伸向了忌子的衬衫背面的领口。
“恶心的平皮人!你在干什么?别碰我!”
忌子勃然大怒,她挣扎的力气又大了三分。
罗根腾出一只手来按住忌子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扯开领口露出了她白皙的脖子。
“喂喂喂,差不多得了,罗根。”
哈姆特也感到不耐烦了,他出面劝阻让罗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苟且之事。
他死死盯着忌子衬衫被撕开的领口,瞪大了眼睛。
直到忌子被压制的没有反抗的力气了,罗根才收回勒着咽喉的手臂。
刚刚还安静的客房现在变得燥热而尴尬,罗根抬头看了一眼哈姆特,用震惊的语气缓缓说出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老大…这个姑娘的脖子上……好像……好像是有两个重生镇的奴隶印记……”
罗根的声音和他的手指一样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