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沙克王国最高战力——无敌五人组的奥伦,心有不甘的死在了神圣平原上。
距离斯塔克最近,也是最先受难的奥伦倒下了,忌子很清楚那些圣骑士包扎好伤口之后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瓦尔特纳手中十字剑的挥舞速度随着烈风的呼啸更加凶猛,看似沉重的砍刀在他手里却像一把轻便的军刀一般,忌子手中以敏捷灵巧着称的武士刀甚至有时来不及做出防御。
野鹰带着一声凄厉的嘶鸣,划过边境的斯塔克。
沙克族人的宝蓝色鲜血滑落,划过十字剑的刀尖,滴在刀柄之上。
几十个回合战下,忌子身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道又一道伤口,疼痛牵扯着外骨骼下的关节,这严重的影响了她的闪避和灵巧。
“如果你只是一个毛头小贼…我也许会把你带到水泡山,然后让你在牢狱之中痛苦的过他妈一辈子。”
“只可惜你杀错了人…你不该去打塞塔的主意。”
“你真以为圣国的高级审判官都是吃软饭的?!要不是塞塔让你一只手……他能死在你这种废物女人手里?!!”
瓦尔特纳轻轻的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湿滑的血液让他有些握不紧手中的十字剑,于是在自己的神圣铠甲上随意的抹了两把,算是擦干净了。
审判官特有的红色神圣铠甲被瓦尔特纳沾满血污的手掌一抹,立即添上去了几分格格不入的蓝色。
这是那把十字剑从忌子的皮肤上一点点吸出来的血。
一股冷气从忌子的薄唇中吸入,她现在只感觉腹痛难忍,刀刃在手中不听使唤的颤抖,瓦尔特纳的怒吼也似若有若无的在耳边飘荡。
“我真为你感到庆幸……瓦尔特纳。”
忌子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她捂着流血的胃部再一次站了起来。
听觉和视觉重新回到了忌子的大脑,她的世界明亮起来,但仍是一片模糊血色。
“为我庆幸什么?你觉得你这种人也配作为我的功勋吗?”
瓦尔特纳觉得忌子要求饶了,他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轻蔑的看着面前的沙克姑娘。
但是他的阴阳怪气换来的是忌子更为嘲讽的笑容。
“你真应该和你的狗屁奥克兰之主好好祷告一下……庆幸那天去枢纽城的人不是你。”
“不然你早他妈死了。杂种。”
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不向他求饶,居然还这么敢说废话,这让瓦尔特纳气的牙关紧咬。
他愤怒的将十字剑重新扛起来,怒吼着奔向忌子。
“婊子东西!你不得好死!!”
野太刀于忌子的腰间拔出,刀鸣声与剑刃碰撞声几乎同一时间迸发。
忌子忍住手臂的疼痛,努力的用刀身去格挡下十字剑的挥砍,企图翻腕再去对瓦尔特纳反击。
瓦尔特纳显然是留意到了忌子手部的动作,他立即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马上要抽回的手腕,不顾野太刀的刀刃用蛮力将砍刀推向忌子的脖子。
疼痛感将二人撕扯着分离,忌子肩部的衬衣被砍破,已然成了一块烂掉的染血布条。
野太刀深深的插入了瓦尔特纳的手臂,鲜血如注。
谷风卷起了漫天的黄沙,引导着边境之地凋谢的叶子随风起舞。
如一叶荡漾在碧波之上的小舟,忌子的漂泊也回应风声的停息而止步。
胸口的疼痛将忌子大脑内的最后一丝意识抽离开身体。
她昏过去了。
*
“什么是船啊?”
这是忌子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流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