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一点呼吸也没有感觉到,碧喜手一缩,愣了两秒,又缓缓地把食指放在凤满天的鼻下,她浑身一僵,回头看着碧玉摇了摇头。
碧玉赶紧上前用手指背靠了靠了凤母的脸,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里,她的泪水从眼角流出:“主母没了!”
丧钟响起,凤府一片哭声。
凤清然收到消息时,正在东街花美成衣铺子里吃饭,碗都差点没有端住,母亲的身体她清楚,也一直在调整,虽然有些弱,但一直在好转中,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她顾不上吃饭,直奔凤府而来,远远就看到凤府白绸高挂,飞身进入灵堂,堂里哭声一片,一口上好的楠木棺,凤母已经入殓了。
棺前跪着几排人,着白色孝衣,真哭假哭,哭声一片,林不正哭晕过去,送到房里休息了,上官南在主持大局,指挥着各处人的各项事安排。
凤清然跪拜后,收拾好心情,问上官南:“姐夫,母亲为何突然故去了?”
“我也不知道呀,是碧喜碧玉最先发现的,事已至此,妹妹就不要太伤心了,帮忙了理后事吧?”
上官南若无其事的说着,没有想到一切都这么顺利,这个家终于是属于大小姐的了。
“那为何这么快就入殓了呢?我和长姐都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凤清然冷冷地看着上官南,匆匆让母亲入殓,一定是有问题的。
上官南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妹妹,奴家有孕,先失后得,先人不宜久放,这个习俗,二小姐应该懂得吧?”
凤清然瞥了眼上官南的微微隆起的肚子,都城的确是有这样的习俗,哪家有人怀孕时期,有人去世,不用按规矩停放三天,而是直接入殓,盖棺,上钉,就是怕阴气冲撞了肚子中的胎儿。
怎么就这么巧?越是不让看,越是可疑?
“习俗是习俗,人伦是人伦,我要看母亲最后一眼,我想长姐回来了,也是要看母亲的。”
凤清然悲切又坚决的语气不容质疑与反对。
“母亲已经殓了,你想开棺,行大不孝吗?”上官南一反常态,少有的强硬,果然凤母一亡,他就露出了本色。
凤清然目光坚定地盯着棺椁,气运丹田,双掌运力就用启棺。
上官南一见凤清然如此,赶紧用身体堵在凤清然面前,厉声说道:“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就因为自己会武,就什么都不顾忌了吗?冲撞了嫡孙,你如何负责?”
没有凤母的顾忌,凤清然对上官南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姐夫,你若是按规矩办事,那我会像往常一样尊敬你,如何你要阻拦我,我对你可就不会像以前那般客气了。”
“你,你,反了天了,一个庶女,这般胆大妄为,来人,来人,把二小姐拉下去。”上官南没想到凤清然这么不顾及情面。
呼啦啦,上来好几个婢女,就要来拉凤清然。
凤二小姐稍稍运上五成内力,双掌向下一拍,婢女哗啦啦倒了一片,“你们少给我惹事,再上来,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