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喂他们喝,一起炸开!”霍先生握着拳头,“只是同时还需要注意一点,子虫万万不能先于母虫炸开,这个火候儿不好把握。”
“小哥儿,那大蛤蟆喝了跟这个症状会一样?”韩大夫伸出手指先指了下装蛤蟆的盒子,又指了下泡虫子的药碗。
“差不多吧!”霍先生轻轻咳着。
“你看!光顾着大蛤蟆了,忘了你,等我洗洗手,给你看看,整副药喝上就好了。”韩大夫收拾药碗,锁在了柜子里,招呼着霍先生去了前厅。
韩大夫家里的前厅,是他平时见诊的地方,里面除了脉案桌子,便是药架子,平日写方抓药都是韩大夫自己来。
韩大夫让霍先生坐在了脉案前的条凳上,自己净了手,坐在了他对面。
半晌,韩大夫收回了搭在霍先生手腕上的手,咂咂嘴,没言语。
谭四儿见他不说话,急急问道,“怎么样?”
“小哥儿这毛病,似乎不是一天了?”韩大夫起身走到药架子旁边,一个小抽屉一个小抽屉的拉开,复又拿起小称,挨个儿称了起来。
每种药称一个份量,分成了七份,放在黄纸上。
谭四儿看了看眼前忙碌的韩大夫,又问了一道,“那 ,先生的病要紧嘛?”
韩大夫称好了后一份药,卷着黄纸包,才腾出心思来搭理谭四儿。
“虽然不是急症,可是会落下毛病的,你看,头一回不注意,清得不干净,后面再触着了,就会重一次,这是吸进去了不干净的东西,吸了冷气就会更重,吸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会重,这回,是撞着了吧?”韩大夫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霍先生,接着说道,“这药呢一天一疈是,八碗水熬成一碗喝干净。”
“去根儿么?”谭四儿伸手包着卷药包。
“去了掉!”韩大夫摇摇头,“不喝也不成,老了更重。喝着,缓缓。”
说罢,韩大夫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每一种的用理,功效,递给了霍先生。
“叔,没有特效奇药?”谭四儿不死心。
“奇药?没有!”韩大夫说道,“有奇药也就是休息养生,一段时间不犯了而已。五脏六腑内的病灶最是难调。”
霍先生看了看纸上写的药方,起身向韩大夫行了礼,揣在自己里怀内。
“按时令调节,不重不犯还是可以的。”韩大夫撂下了笔,在衣襟上拍了拍手,接着说道,“等下我去城里弄点鱼腥草,其他的药都够,只有这个不够了的。都备齐了,明天就开始吧?”
“我与你去!”霍先生先看了眼韩大夫,转头向谭四儿说道,“你先回吧!”
霍先生见谭四儿一脸担忧,便撂上了桌子上的药包,微微笑着说道,“你拿回去先帮我熬一包,我们俩去去就回。”
“小心着些!”谭四儿抱着药包,站在韩大夫家门口,目送着小驴车慢慢离开了。
谭四儿回了家,便把小药炉子支了起来,许家院子大有专门熬药的地方,就在厨房的后身,取柴火煤碳方便一些。
李婶子问明白原由,便帮着点起了火,“韩大夫说的不错,年纪小时落小的这病根儿,属实是不容易好起来。”
”他聚聚阳气会好些!”小壁虎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