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李婶子扇着火,问道。
“是的!”小壁虎爬了李婶子胳膊,一问一答的聊了起来。
谭四儿微微笑着,扔下他们两,自己去了花盆所在的地方。
薄纱盖在这上面,风轻轻吹过,纱顺着风向轻轻飘着,谭四儿用棍子挑起了薄纱,看向花盆里躺着的人。
这几日,光照的有些少,那人的嘴巴哈上了些许,不似之前那般张得又大又圆。
谭四儿诧异,认真的看着那人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看习惯了,还是因为他自己闭上了嘴的原因,已经没有前几日看上去狰狞了。
皮肤明显皱了,没有前几日看上去光亮。
“咦?”谭四儿觉得那人的眼珠子,仿佛在紧闭着的眼睑里转罢着。
“你是老球的哥哥?”谭四儿凑到了花盆儿边上,轻轻的问道。
那人的眼珠子转动的更快了些,甚至挤咕着眼皮。
“刘喜跟姓陈的害得你?”虽然种种外在条件都表明了就是他们俩的事儿,可谭四儿还是在他这儿确认一下。
他的眼珠子又在眼皮里逛荡了几下。
“我找到了救你的方子,今天还缺一味药,明天就可以给你用上了。你弟弟一直在找你,再坚持一下。会好的。”谭四儿觉得,他人还有意识,让他看到希望,坚强一些才好。
那人听了谭四儿的话,双手似乎躁动起来,握空拳的手指松开来,浮在肚子那里,看似用力,实则使不上力的挠着。
起先,谭四儿以为他只是激动,又安抚了几句,只见那双手挠得更巨烈了。
谭四儿不解,盯着他的手和手挠的地方,认真的查看了一番。
原来他双手挠着的地方,离肚脐处不远,也就是小果树长出来的地方。
谭四儿弯下了腰,几乎贴在了他的肚皮上,仔细看了过去。
植物能长出地面,需要营养,稳稳的扎在土地里吸收营养,是需要根系的。眼前这棵从肚子里长出来的树,它也是需要有这些的。
谭四儿顺着树干往肚脐上一点点看着,只见一丝丝白色的须状物,代替了潜在了皮里。
谭四儿吃了一惊,刚伸出来手想要按按,便想起来霍先生说的,有可能会跟癞蛤蟆皮一样,有毒汁。转了几圈,谭四儿在桃树下 ,找了个根扁棍儿,捏在手里压在了他的肚皮上。
丝丝的白须,有长有短,有些像刚长出土来的花生秧子。
白须子有的长到了胸膛,有的只到肚皮往上。谭四儿顺着最长的须子一点点儿往末端看,越来越细,越的跟土地里长的花生差不多。
这些白须,中间长出来的顺着往心那里长,有的扎在心的位置上,有的继续往上长。
谭四儿越看越吃惊,这些东西扎到心里,这人是不是就到了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