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唐弈风只能用眼神瞪他,“要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
“哦。”吴楠不敢再反驳。
“还有。去一品楼买些滋补的汤水回。”唐弈风嘱咐,别人不让他好过,他自己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天生根骨差?哼!他偏要扭转颓势,在这一方天地混出个人样不可。
“是,公子。”吴楠应道。
现在公子的身体最重要,他还得回一趟将军府,给老将军报信。
吴楠出门后,唐弈风重新躺下休息,刚打了个盹,门被重新打开。
一袭白衣翩翩公子走了进来,儒雅的脸上透着一丝焦急之色。
他的身后跟着四名仆人,手上还拿着担架。
“弈风,唐将军出事了。”
没多久,唐弈风便被人抬进了皇宫,不光身上的伤口扯着疼,担架晃悠悠的,让他直想吐。哎,一品楼的汤,他还还没喝到呢。
一行人来到大殿外,还能听到里面的争执声。
“皇上,唐家就是占着军功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大婚之夜,驸马爷居然自杀,这不明摆想让皇家丢脸吗。老臣认为理应收回兵权,彰显国威。”
“丞相这话实在荒唐,微臣只有一个儿子,怎可能为了丢皇家颜面,去牺牲他的性命。此事一定另有隐情。还请皇上明察。”
“哼。他不是没死吗。只怕根本没插入心脏。你儿子定是听了外界传言,认为公主是个丑八怪,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好让婚事取消。兵行险着,果然是将军府的人。心机真够深的。”
“你胡说八道……”
殿外的唐弈风已经听不下去,吕严这个老匹夫有病吧,老子犯得着为了毁一门亲,往自己心口插刀?他又不是傻子。
噢,他倒是忘记,在别人眼里,他这个废物跟傻子没区别。
楚加辰让门外的太监禀报。
片刻后,便听到宣他们觐见的声音。
担架再次被抬起,大殿内,数十名王公大臣齐刷刷扫过来,目光里有嘲讽有鄙夷有探究。
被人当动物一样展览,唐弈风感觉自己要社死了。
突然,一道充满喜悦的熟悉声响起,“风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唐天激动上前,慈爱地望着自家儿子。
他一身戎装,由于长期打仗,肤色偏黑,如炬的双眼布满血丝。想来这些天,都没睡好。
唐弈风心有愧疚,道:“爹,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想到现在的状况,唐天脸色骤然一变,“臭小子,你为什么自杀?能娶公主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爹,我不是故意的。”唐弈风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
只见一个细鼻子细眼的中年男人踱步来到他身边,不屑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不是丞相吕严是谁。
“驸马可真会说笑,众目睽睽之下,你抢了客人的佩刀,往自己胸口插,这是不争的事实。居然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