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时就出现在地下室,态度倒是恭敬些,让人给贺青玉换了地方,一应陈列摆设都精细多了。
活动范围也扩大了点,但是相应的,看守的人多了。
在远隔万里的腾龙山脉,安溪一如往常在山脉里闲逛,她早上下午都要在附近巡视一圈,碰到她觉得可以用的植物,就带回去装饰她的小木屋。
她还在屋子不远处开了一小块儿地种可以吃的菜,日子好不逍遥。咕咕已经长大了不少,不再是一手可握的可怜兮兮的小崽了,还是稚嫩却依稀可见猛禽的特征,有着锋利的爪牙和尖利的嘴巴。
还会背着安溪和其他动物干架。
它如今也是寻人的好手,而且似乎把这项任务看做和主人的玩的游戏,一发现人就会过来找主人邀功,并且可以得到投喂。
“咕咕,有发现?”跟着咕咕驱使野兽追上去,周围树木更加茂盛。遮天蔽日,好似整个世界都在这些树木的掌控之中。
出了这片区域,在一处湖泊发现一名重伤的男子。
环视四周,觉得这男的生命力好顽强。
似乎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湖泊上面翘起的石壁上还有一缕挂下来的布料迎风飘扬。
安溪身上有佩戴特制的香,想拖着人准备把他扔村子外面。
香还是贺青玉在时做的,临走前还把方法告诉她了。
她救人又不想让人打扰生活,于是只能想了这个馊主意。
把人迷晕后再拖到外面,平常她都这么干。
这次是……刚上手,手腕就被死死抓住,本来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估计是把安溪当做敌人了,安溪躲开他的攻势,趁他力竭,一个手刀就把他劈晕了。
若是经验丰富的人,还能顺势接住他的身子,安溪还没有这个意识,看着人要倒下,还后退一步,只听哐当一声,那男子的头磕在了地上。
“这不是出现脑震荡吧?”
所以还救吗?骨子里善良的安溪还是觉得救吧。为此她还把自己的坐骑让出来,可是野兽对于这个陌生的人不熟悉,走了不到两步,抖了抖身子,那男人直接又摔了下来。
这一次倒是把男人摔醒了。
?……捂着头的男人看着安溪,安溪抬头看天。又不是我摔的,看我做什么?
“我是想救你来着。”
男人扯了扯嘴角,他伤势本来就重,再被她救下去,估计要去见阎王了。
安溪觉得理亏,仗着武力值高,决定把他带回木屋养伤。
背地里的安溪偷偷看了几眼男子,好帅!她也不是好色,就是见不得人受伤而已!
其实早就注意到安溪偷偷打量,宴元心里冷哼,好色的女人,就凭一个山野村姑也敢肖想本殿。
姿势却调整了一下,希望这女人怜香惜玉一点儿,他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
养伤期间,宴元受的罪就小多了。
唯一的烦心事就是咕咕看这男人很不顺眼,每次都趁安溪不注意,攻击男人,若是男人出手。
十有八九就会被安溪看到,心疼的把咕咕接过去。
接着必是要对男人冷眼几天。
死鸟!结下大梁子了!
如此又过了一年,安溪和宴元已经互相心生情愫。
可是最近宴元总是背着她出去,安溪透透跟上去,原来他早就和手下人有联系。
“殿下……异动……还请您回去。”
安溪听的不真切,却知道他们是来劝他回去的。
她等着宴元做决定,如果他坦白,她可以原谅他。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一封辞别信。这厮居然直接不敢吭声,留下一封信就跑了?
说什么事出有因,有缘无分。呵呵,安溪一个字都不信。
宴元的离开,让安溪夜里哭了好几次。咕咕靠近她,用脑袋拱了拱她。
“没事,就是半夜的时候人的情绪最容易左右。”安溪擦了擦眼泪。
越想就越哭,干脆抱着咕咕又哭了一场“呜呜呜,咕咕,我失恋了。”
咕咕的羽毛都被打湿了,却没躲开。因为挣扎了几下,没成功……
宴时最近动作挺大的,贺青玉人虽不在外面,却能从伺候他的下人们感受到氛围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