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时候撤了。”贺青玉的凌霄决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修炼,就怕宴时看出异常。
书生闻言搁下画笔,画也不管了,“啥时候走?”
贺青玉及时在这儿呆了一年,也没啥毛病,书生没有他那定力,又不是宅男。
他一听可以走,真是一刻都不想呆。
宴时这一年风头越来越大,朝堂之上备受大臣们称赞,似乎已经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皇帝迟迟不肯下旨,虽然都是他儿子。手指还分长短呢,他属意的不是宴时,而是到现在还毫无音讯的宴元。
看出了宴时的野心,皇帝已经怀疑宴元出事就是宴时搞的鬼。
还在朝堂上变着法儿的训斥了宴时一顿,说他不知孝悌,不睦兄弟。
表面上宴时谦卑的听训,没有半分不满,避开耳目,回到自己的地盘。“老匹夫!既然你不给,就别怪我自己拿!”
周围的人眼观鼻,鼻观口,装作听不见他那大逆不道的话。
宴时行动那天,贺青玉就带着书生溜了出来。要不是馋那御气法门,宴时想要困住他还有些勉强。
宴时不动手还好,皇帝和宴元还能放过他一命。
偏偏他选择了一条死路。
“你没死真是老天不长眼!”宴时作为阶下囚死死盯着宴元。
“混账!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皇帝怒不可遏。
宴时仿若疯魔,猖狂大笑,“哈哈哈。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懦夫,有什么资格说我!”
可惜,他到头来好像也没有改变什么,各大门派还是屹立在玄武大陆,他只不过把刀对向了他认为懦弱的皇室。这难道就是强者吗?
那只有荒芜凄凉的后半生的囚禁时光才能让他慢慢想了。
而贺青玉则在一个月后,公开了凌霄决全部内容。他和书生在凌霄峰开坛授课,前来听的人络绎不绝。
朝堂派人来征召他,来人正是宴元。
贺青玉想要推广凌霄决,少不了势力的推动。如果选择大门派,他们未必肯出全力。
而朝廷就不一样了,他们需要更多的支持。贺青玉被封国师,霍辰和幕阳得知后,已经没有那么疯狂了。
可能时间太久了,曾经那种感情已经淡漠,也许因为贺青玉不在身边,魅神的眼泪影响不到他们,也许他们身边也有陪伴的人。
偶尔也会有遗憾,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宴元再怎么躲也躲不过,贺青玉回了一趟腾龙山脉。
安溪跟他来了皇城,宴元前来迎接国师,远远看见安溪就要掉头。
该躲不过的逃不了,接下来好几天宴元都只能告假称病没来上朝。
他被追着撵了半条城,大家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咳……基本都心照不宣了。
皇帝这个父亲有点八卦,听说宴元被打了,还特意把他传过来为的就是瞧一瞧。
围着儿子转了一圈,评价道“被打的还挺惨。”
随后拍了拍宴元的肩膀“受着吧。”至于那些无良的兄弟们更不用说了。
打着探病的旗号,出了门没走几步就开始笑。
安溪端着药经过,几个小的规规矩矩的闭上嘴。
贺青玉参加完安溪的大婚就离开了。只让书生管好国师府。一应主意让他看着办。
书生以为他只是出去一段时间,让他放心。可惜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消息……
“国师还是没有音信?”
书生应是,就连安溪也没有收到消息。后来有传言说,腾龙山脉曾有人走动,似有返璞归真的境界。
“咕咕,你说是不是他呢?”安溪如今身份尊贵,不可以如曾经在腾龙山脉里骑着野兽说走就走。
这皇城繁华,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只有瞥见宴元急匆匆过来找她时,安溪才露出笑容。
但是幸好,宴元没有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