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请了一位上卿,这件事儿在庆都连个水花儿都没有溅起来。
司启169年,桑地、渡沟等四座城池经过四年时间的催化,好像隔阂已经慢慢消失了。
连带着客商都开始和江都来往,为经济的流动增加了不少贡献。
“俞大人,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
接到密信的谋士找到俞非,俞非接过他手中的信。
看完之后,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微微颤抖,难以掩饰主人内心的情绪。
“此行让袁徒亲自去,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谋士应下快步离开,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一个月后,江都。
“君上,公子厉在大街上打死了几名学子,又抓了好些客商,正在牢里关着。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坐在大殿上的江国君王神色有些烦躁,相比起其他一无是处的皇子,公子厉还算强一点。
但是公子厉性情暴躁喜怒,目中无人,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君王喊住要退下的人,“等等,哪里的学子?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渡沟来的学子。因为……”只要说渡沟,君王也大概知道什么意思。
旧怨难平,公子厉又经不起任何言语的刺激。
待那人下去后,君王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去,让公子厉滚过来。”
公子厉刚一进门,厚重的竹简就从里面砸了过来。知道君王定是生气了,公子厉没有躲,老老实实的又被砸了两下。
竹简砸在脑袋上,公子厉明显感到一阵剧痛,可见君王气急。
“还不捡起滚进来。”
公子厉连忙拾起地上散落的竹简,放回案牍之上,才又跪下去。
“君上。”
公子厉有些不服气,仗着君王一向宠爱,他根本不觉得打死几个学子有什么不对。
“那些学子出言不逊,对君王不敬,还说……反正我没错!”
君王怒气本来慢慢消下去,公子厉这样一说,怒火中烧。
“愚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那渡沟是什么地方。”
公子厉低下头,“再怎样,也是江国之土。既然归顺江国,就应该安守本分。”
这个儿子,怎么不长半点脑子在头上?
“你可知道渡沟和桑地皆没有我江国士兵和官员镇守?于他们而言,什么江国之土?他们认吗?眼看近年来两相无事,你是什么身份,若是有心人拿你做筏子,反与不反皆是一句话的事情。”
君王老了,比起莫子仪来江都时更显老态龙钟。
此时恨铁不成钢的像平常的老父亲一样,把道理揉碎了讲给公子厉听。
在公子厉离去之时,大太监过来奉茶,看着君王的模样,茶水的热气往上腾空,君王身上却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