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脱离……”机械冰冷的声音唤回白欣的思绪。
看到的能量脉络在她视线中模糊。白欣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下一秒睁开眼睛时。
她看见——在变异植株用绿叶掩盖的树洞里,“她”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
原来白欣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濒死的状态,系统脱离世界的时候,就是她身体彻底死亡的时候。
样?巨大的根系挪动,露出一截大坑。枝蔓把“她”举高,放进去。覆土之后,偶尔还把雨露让给她。
可是好几年过去,它的子子孙孙都发芽了,她怎么还不长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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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怕是养不活了吧?”
“要不还是扔了,放到后山去。”
“就是就是,跟猴儿一样养不大,早晚都活不长。”
头上带着红色毛线帽,上身匆匆穿了件夹袄,抱着怀里的女婴,这位四十多岁的农妇当做没有听见村里人的指指点点。
向着住在湾里的医生家赶过去。
现在天黑的早,不到七点,村里的人都放下地里的活儿了。
家里的媳妇或者小孩儿已经做好了饭。
挨着的一两户人家捧着饭碗,离得又不远,就这样互相唠唠家里长家里短的。
远远的看到徐家那位又抱着孩子从岭上小路过。就大嗓门的喊她。
“罗医生他老汉儿今天生昭(生日),切(去)晚了他就关门了。”
“是幺婶儿哦,那我得赶紧过切(去)。”
徐兰加快了脚步。岭上的路都是田边留出的一点位置慢慢走出来的。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不过对于从小生活在这儿的人来讲。
除了会看小孩的时候想起危险,其他时间他们都走惯了。
拐过这个岭,再过一段就是土马路了,土马路再往前走上百十米就是罗家湾了。
徐兰赶的倒是及时,正好罗医生准备锁门。
她抱着孩子赶紧上前。“医生,帮忙看一哈,娃儿又烧起来了。”
罗医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也是村里唯一的医生,村里啥病都找他看。
医术应该不错,起码村里人没有闹过事儿。
“我老汉儿今天生昭,饭都煮好让回切,你再晚来一会儿,我都走了。”
徐兰被他问了一些问题,无非就是啥时候开始烧的,有没有其他症状等等。
罗医生一边开药,一边说啰嗦着重复用法用量。
徐兰抱着孩子老实的应着,出来又给罗医生道谢。“真是劳慰(感谢)罗医生了,把你时间耽搁了。”
罗医生拿着钥匙锁门,“没得事,回切吧。吃一天看有没得效果。她嘞,是身体差。”
徐兰回去把药捣成粉,兑一些温水,小孩嗓子眼小,成片的药是咽不下去的,何况还烧着。
于是醒过来的白欣无意识被汤勺灌了一口苦药。瞬间肠胃翻涌,酸水直冒,把脸侧向一边,吐了……
徐兰抚摸着小孩子的背,等她好一些了,又让她喝点水漱漱口。
接着把那碗药端过来,“君君乖乖,把药喝了妈妈给你买棒棒糖。”
在这个时候,棒棒糖对小孩子的诱惑比什么都大,因为一年到头,他们吃到甜味的时候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