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也都被旁边一个拷在椅子上的干瘦青年看在眼里,青年异常的瘦,小身板似乎还没郑小丽有劲儿,留着时下流行的杀马特长发,遮住大半张脸。
两人都安静的坐着,只不过一个被拷着一个安详的坐着。
傍晚时分,男子手铐被解开,她也将被妇联带走。
她有些不情愿离开,眼神飘忽的计划着逃跑。
中午他们给了她盒饭,下午还给了她一个水杯,只要杯子里没水,不超过10分钟便会有人给她重新续上一杯。
所以她现在有了些力气了,有了力气就要接着逃跑了。
她要逃离这个跟她说着同样方言的地方,逃的越远越好。
那杀马特青年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想法,趁着被释放的当口,跟看顾着她的警察聊着天打着趣,一边透过遮掩着眼睛的细碎长发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走。
……
……
等那青年出来的时候,她就在派出所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等他,那几个跟踪她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可她仍旧害怕。
青年朝她走来,没我多说什么,径直拉起她的手便走。
她挣扎了一下,未能挣开,便顺从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从大路到小路,从小路到污水横溢的小巷子,然后在一扇小门前停下。
青年掏出钥匙拧了半天才把门打开,然后错开身子示意她先进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出了脚步。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走道,两侧是两栋小楼的外墙,走道不过50公分宽,便是她走在里面都觉得有些拥挤。
穿过走道来到两栋小楼的后面,是一排两间的石棉瓦平房,石棉瓦早已破损严重,边缘露出的石棉丝在风中摇曳,末端挂着的一些瓦片碎块滴溜溜的转着。
男子又打开东面那间房间的房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房间不过七八平方,除了一张简易床,便只剩下一张淘汰的双人课桌,课桌上依稀还有模糊不清的刻字,想来是哪个学生的无聊之举。
除了这两件大件家具之外,房间里便是满墙的彩色画报,衣着暴露的外国女人姿态妖娆且参差不齐的站在这间房屋的墙壁上,一条弯曲着辜负的电线斜插在房间里,挂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两件有些走形了的短袖,有一件短袖上似乎还有一个拳头大的破洞……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过来坐。”青年指了指自己坐着的床边,示意她进去。
她犹豫着步伐,绷直身体坐着。
青年却毫不在意,挪动屁股便贴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不是聋哑人,我也可以给你口饭吃给你个地方住,但你要做我的女人!”
青年看着不过20来岁,却用自以为很是帅气的口气说着话,说完见郑小丽没有拒绝,便直接低头亲了上去。
郑小丽没有躲闪,也还没来得及躲闪,他的手也随之而上。
她用力推开了他……
沉默,无声的对视着。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上前主动退去了青年的上衣,把他推倒在破旧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