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时候发现单单竟然在台上演唱,但是她并没有延续以往的风格唱那些绵长的民谣,而是撕心裂肺的唱着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
虽然她的嗓音因为长期吸烟而显得有些沙哑,但搭配这首歌依旧显得格格不入。她就这样尽情的嘶吼着,想要给所有不尽人意的生活予以痛击,台下的人仿被单单肆意的歌声点燃了一般也纷纷加入了合唱,于是与我们离开时的安静不同,整座酒吧就像一把火焰在这个夜晚诡异的燃烧。
看着在台上疯狂的单单,我耸了耸肩走到吧台让肖林给我倒一杯酒。肖林满眼疑惑着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给我倒了一杯酒后盯着我,希望我可以主动告诉她怎么了,单单怎么突然开始唱摇滚了。
我抿着嘴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别问我。肖林不愧是在吧台接待客人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就是不同寻常,看到我的表情之后她便坐回到吧台里不再搭理我。
我张望着在楼梯口找了一个不会被别人注意到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在台上摇晃的单单,却在心里不自觉地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像她一样,至少压抑了可以有个场所宣泄,而不只是站在窗前一个劲儿的抽烟。
我终于决定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开始练吉他了,这样即使我是悲伤的,却也是光芒万丈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我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我的手里应该握着一把吉他。
一首歌唱完后,单单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继续嘶吼着开始了一首向阳花,我也依旧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就这样靠在黑暗中静静的注视着在台上尽情发泄的自己。
直到连续唱了三四首歌之后,单单接过台下观众递上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挥着手下了台。也是在这时,我才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淡淡的望了我一眼,但并没有理我,而是自顾自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二楼。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我沉默着点上一根烟,跟随着她来到二楼的包间里坐下。她翘起二郎腿这才问我既然走了又回来干什么。
我缓缓的吐出口中的烟雾,说我送桑榆回去了,所以现在想听听她的故事。她自嘲似的扬起嘴角说她有什么故事,不过是些不堪入目的过往罢了。
我递给她一根烟,说肖林告诉我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问我那她以前是什么样的。我沉吟了一会儿,脑海中想象着她以前的样子说她以前该是像刚才在台上一样光芒万丈的。
她发出长长的感叹,不断重复着光芒万丈四个字。良久之后摇头苦笑着走出了包间。寂静的包间里我不禁在想今晚的去而复返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呢,我以为单单是需要找个人陪伴的,我以为我会给予单单一些帮助,即使我囊中羞涩,但这个时候只要站在她旁边就可以了。
很快,单单便从她的房间又取过来两瓶啤酒,一瓶放在我面前,一瓶打开自顾自地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