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看到同窗个个谈婚论嫁,娶妻生子,他也才终于明白,他对楚葭并非只有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可他知道楚顾两家的婚事乃父王母妃欠下的诺言,也知道顾淮北在楚葭心中的地位,便只得将爱意深藏心底。
若是当她的王兄,能护她一世安宁,他也知足了。
“楚葭姐姐,那你是如何发现世子的……心意?”和安问道。
她早在上回去王府时便发现了端倪,眼下听楚葭如此说,并不惊讶。
“那时王兄的生辰准备到了,我准备了一份生辰礼,打算藏在他的卧房内,给他一个惊喜,可却不小心找到了王兄藏起来的一本记事簿。”楚葭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属实不是一个好习惯,“怪我好奇心太重,就、就翻开看了。”
里头是楚引一字一句写下的内容,清清楚楚记下了自己的身世,记下这么多年来对楚葭的心意。
楚葭当即吓得将自己关在卧房内,晚膳都顾不上吃,久久不能平复心绪,她翻来覆去细想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便收拾包袱,跑来了京城。
和安明白,忽然得知一向疼爱自己的兄长并非亲生的便罢了,同时亦发现兄长对自己并非只有兄妹之情,任谁一时都无法接受。
“王兄待我极好,正是因为这样,我从未想过他、他……”
“楚葭姐姐,那你是如何说服王爷王妃,让他们同意你来京城的?”和安问道。
若非有个毫无破绽的理由,纯王夫妇不可能在年关将至时同意楚葭一人入京。
“顾淮北成婚了。”楚葭道。
“嗯?”和安闻言有些诧异,那顾淮北不是说一心扑在医术上,没有心思应付儿女情长,怎么这么突然便成婚了?
“谁知道呢,但希望他是同那姑娘两情相悦,而不是因家中逼迫不得已妥协吧。”楚葭道。
她已及时止损,但也不希望这世上多一个姑娘为那人伤心。
看她面色如常,和安还是忍不住关心:“楚葭姐姐,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