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于大刚所说,他先是和珊瑚去了白玉轩,又回了村,且珊瑚和他们同一日下山...
元钰越想越是怒极。
他想起了宝宜的异常,当时他还以为是在山庄发生了什么,还让人去查过山庄...
原来,宝宜早在山村之时,就和珊瑚有了牵扯,却没有和他言明。
元钰想到宝宜被拓跋云劫持那一日,分别前,宝宜的反应...
原来,那一日,她应是准备偷偷去见傅策的...
他明明已经为了宝宜退让许多,他还准备带她去和傅策相认。
只不过一切都还没有来的及...
没有人能够骗得了他,除非,是他毫不设防的枕边人...
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他,除非,是他爱如珍宝的心上人...
元钰霍然站起身,心口痛到麻木,眼眸渐渐染上赤红,整个手掌都开始颤栗。
好好好,极好!
当元钰踏入那间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间宅子已经查过了,应是文若逸置办的,位置处于西市和东市交接处,还算隐蔽。
元钰直接去了后院,踹开主院房门,踏进室内,他便闻到宝宜身上那特殊的香气。
点了灯,看向隐有暗香的内室,缓缓走了过去。
一切都好似这间屋子的主人,并未离开。
应该是走的仓促,衣柜里还有宝宜的衣物,榻上还有着针线篓,里面还有未绣完的东西...
元钰拿起一看,阴沉沉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但转瞬,这细微的变化便被冰冷所取代。
出了内室,到了外间的小书桌,仔细翻看一通,看到压在最下面的一沓纸张时,眸光顿住。
元钰看到这些纸张上的文字,类似于宝宜每日的叙述,将那些心里话偷偷写了下来。
仔细的一页页看下去,元钰已经知道了,宝宜为何想要走。
原来是发现了他的真面目,知道了他曾经想要杀傅策的事...
元钰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冷笑。
他的小姑娘就是天真,他的真面目可不止于此...
回身又看了一眼这间不大的雅室,处处都很精致,布置的人应是用了十分的心思。
但此时满室清寂,佳人不在。
元钰转身大步离去,临踏出房门时,止住了脚步。
他面上除了阴郁,便是冷冰冰的平静。
回了内室拿走了针线篓里宝宜给他绣的手套,还有她的那些纸张。
随后,便去了前院书房,坐在正堂的圈椅,垂眸把玩着那把短匕。
玄一进来时,就知道主子在思索事情,他悄悄退到一边,等着主子的传唤。
元钰想了许多,但脑海中最后定格的画面,就是昨日在城门处,令他觉得异常的女人。
他当时为宝宜的事挂心,失了许多耐性,只是因为自己的直觉,方才多费了两分心思看了几眼。
他此时已经有了猜测,被戏耍的怒气,再次涌现了出来。
扫了一眼垂头站立的玄一,语气冰冷异常。
“有何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