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狂话肯定是很讨打的。
可是怎么办呢,她是公主啊。
敢不听直接喊太监把你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再说话好吗!
于是还有几个姑娘幽怨地怪上了小余姑娘——公主那是不敢怪的,这就多少有点宅斗的时候根本不敢嫌弃自己夫君太好色,只能一天到晚嫌弃小妾太狐狸精了。
#一定是你在公主面前说我们的坏话了!
不挤兑你挤兑谁!
完了楚湘还和宅斗里的大老爷一般,根本不在乎姑娘们现在到底在恨谁,就是淡淡地回头看一眼。
楚湘的宫人会意,赶紧将楚湘做了标记的奏章分发到那九个姑娘手里。
大概是因为在同一个老板手底下干活的缘故,楚湘的画风和苏婉昭都莫名有些类似,苏婉昭是张口就开始挨个训楚英的妃嫔,这会儿楚湘训的就成了这帮子确实不太比得上上一批秘书团的姑娘。
楚湘还是讲道理的,也清楚为什么这批姑娘素质没有前一批那么高,可是知道原因不好使,关键还是得解决问题。
于是只能祭出了无双公子那招——你们差就差一点吧,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干这个活就是了。
并且教育这帮姑娘比无双公子当时要重新把帝国中央的政治架构支棱起来还是要简单一点的——外头朝廷的运转都正常了,现在里面不过是汇总分析、分门别类、写个节略和票拟罢了,能难到哪里去?
何况十五六岁水葱一样,本身就是世家尖子的姑娘们的可塑性,比那帮思维已成定势,学习能力开始退化的大老爷们好多了。
楚湘开始攻击。
姑娘们听得都懵了,连怪罪小余姑娘的心思都消了下去了——因为楚湘在说完共性问题之后,第一个说的就是小余姑娘。
关键还说得极有道理,真按照公主说的来做事,效率确实会提高不少。
在讲道理的人眼里,“有道理”这三个字几乎可以说是光环了。
并且楚湘还不光就现在的问题讲,她还发现了之前的分工确实和大家在奏章里表现出来的能力不太一致,有些分工也确实是跨度太大,对还没有习惯随时切换思路的姑娘们来说会比较艰难。
所以她还顺手调整了一下姑娘们的分工,说按她的方案来运行一下,倘若比之前丝滑那就这么坚持下去,倘若还是之前的好那就恢复。
正经工作谈完,小公主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还有就是,诸位……倘若不想做一辈子的奴婢,那肯定是要出宫的。”
出宫,考科举,做一方父母官,可是下面的州府也好,县城也罢,都是一个小号的朝廷,不过是小到什么程度的区别,那作为纵览全局的知府县令,吏户礼兵刑工的事情都得熟,朝廷大概会在什么时候下什么政令下去也得熟,还有不作为政令而是作为政绩的春种秋收的农时,夏日冬日什么时候方便修河堤,什么时候要疏通河道,怎么抓经济,怎么抓生产,怎么搞教化,怎么管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