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很快就来拜访了楚湘，屏退左右和楚湘长谈过了自己的前程。

楚湘就沉静地听着，最后失笑：“简单讲，结论就是你接受，但需要给琪儿预定朝鲜？”

“是。”楚琏回答。

楚湘看着小少年穷人的孩子被迫早当家的（装出来的）坚毅模样，失笑：“那你预计，什么时候往吐蕃去呢？”

“现在琏儿还小。”楚琏抿了抿唇，“按琏儿的理解，现在陛下与姐姐都还只是在选人，选好了之后还要琏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高僧，还要给琏儿造势，怎么也得等及冠吧。”

不然，大魏的王孙贵胄可是稀缺资源，要是贸贸然就去了吐蕃要钱钱没有要势势跟不上，斗个鬼呀。

楚湘笑着点一点都把自己愁成小老头了的楚琏的鼻头：“所以呀，既然是那么远的事情，何必这么心事重重？再说姐姐也不是什么话本子里的坏人，倘若你在这几年里实在是表现得与佛非但无缘还相看两相厌，或者干脆就是和哪家小姐互诉衷肠非她不可没她不行，我也不是一定要逼你出家嘛。”

楚琏僵了一下，但本能地回了一句：“姐姐说笑……”

“没有说笑。”楚湘郑重地看着楚琏，“我知道你大概已经想通了如果去吐蕃，子孙后代暂且另说，但你自己肯定是没有反攻中原的机会了，只有依靠中原才能在吐蕃站稳脚跟，所以没有抗命不从的余地。但我也想认真地许诺你，之所以现在考你，是因为你确实最适合，但后来倘若事实证明你不适合，牛不喝水尚不能强按头，姐姐非得和你结这么个仇，有什么意思呢？”

楚琏愣住了：“这……”

他很快就找到了楚湘这个承诺的不合理之处：“可如果不是我，姐姐要如何准备另外的一个高僧……”

然后，楚湘就笑嘻嘻给楚琏说了“高僧不懂佛理无所谓，会装神弄鬼就行了”的歪理，把已经准备认真去磕佛经和理论的小楚琏讲得一愣一愣的。

“这……”小楚琏心里飚了半天的脏话，“姐姐既与我坦诚，我能不能也和姐姐谈谈心呢？”

“你尽管说。”

楚琏幽幽道：“姐姐你对佛法的亵渎怕是死了要下地狱的……”

楚湘嗤之以鼻：“倘若这样的做法最终有利天下……好吧，没办法说有利天下苍生，这说到底只是陛下在中原的地盘已经不方便再扩张时想的另一种扩张的主意罢了。”

楚琏：你也知道啊！！！

楚湘看着楚琏的颜艺，甜甜地笑了出来：“但是，若是此举当真能有利后世扩充领土，最终让我华夏最终成为天下绝对的霸主，免去将来的许多磨难，难道我华夏历代最终成神了的各路神明会不保我，任由我因为渎那于江山社稷并无直接作用的神佛打下地狱？”

逻辑自洽了有没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