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影也好笑，给闺女说了顾绮墨那“算学很美，圣人言论也很美，但还是算学美一点，因为圣人言论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的理论，听得楚湘冷汗都出来了。

……行，牛逼，

那现在问题来了，顾绮墨到底是怎么搞的管理呢？

答案是不搞：）

想一想曾经，本来这些活儿，也都只是苏婉昭一个人的事情呀。

后来，是因为小余姑娘比不了苏婉昭的本事，所以才又找了一些人，再后来，是楚湘觉得姑娘们多看看多学学怎么搞政治也不是坏事，再找了一些人，但回归本源，这些活儿就是楚湘或者苏婉昭来干，一个人是够的。

而现在，原本应该流动起来的女史们选择了在这个岗位上混吃等死，绝了其他的女孩们也来见识见识，方便将来参政做官的指望，那么，也就不必要再养这么多的闲人了。

收回来顾绮墨自己干便是。

而真正算起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顾绮墨的文科天分倒很难说和苏婉昭到底谁高谁低，但理科天分……十个苏婉昭也拍马难及顾绮墨。

偏偏徐影是没那么在乎文章到底是否精美词藻是否华丽的，材料写那么好看又做不了政绩，主要还是事情干没干，干得是否漂亮，尤其是账算对没，户部工部兵部礼部这些花钱大户是不是又坑朕的钱了。

在这一点上，苏婉昭看着这样那样的预算和奏章尚且需要拿算盘仔细扒拉一会儿才能得出结论来，顾绮墨就不一样了，属于是扫一眼都能发现自己舅舅确实比较草包的程度（……）。

甚至，真正的大佬干完了还能做两道算学题，偶尔再出宫参与一下祝青萝的科研进程，给孩子们上两堂课，和尤六娘交流一下科举该怎么考，甚至还能和楚瑜一起顺着河道散散步，看落日和晚霞，聊一聊算学和人生。

当然，顾绮墨和楚瑜的交往到现在也还没有走到明面上来，毕竟楚瑜还得兢兢业业做他的大萝卜呢。

但即便不知道顾绮墨都在闲暇时间里具体干了什么，但谁都能看得出她有挺多闲暇的时间，尤其在一群等着看新的上司出丑吃瘪·知道她们工作的不可或缺性·最好再自己灰溜溜离开好把位置腾出来的女史们视角里，整体就是……

无法想象。

她是有十个人能帮她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