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开!有虫!”左立朝着旁边人大吼一声,推开身旁的骑兵,一剑刺向了黑虫,
只见被剑刺穿的黑虫仍然扭动着,不停地褪着外壳。
“它它它…还活着!”被左立推开的骑兵颤抖着说道。
所有人顿时毛骨悚然,僵在原地,一道火光落在剑尖,瞬间将其吞噬,烧的一干二净。
陆行瑜将火递给左立,吩咐道:“这是蛊虫,大家小心些,看到用火烧掉,动作快些。”
左立身子一抖,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将将将...军,这这这...是蛊虫?”
陆行瑜点头,呆愣了一瞬,“等等,先拿个密封的容器装一只起来,带回去给医官们研究研究,剩下的都烧掉。”
说完顿了顿,“左立,派一个人下山去将景瑜葬了吧。”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要不是最后景瑜大喊一声,拖住了叛军的脚步,他们差一点儿就暴露了。
“我去!”
话音刚落,底下一个骑兵仰头哽咽说道:“我和景瑜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想去拿点他的衣物带回去,给他爹娘留个念想,求将军成全。”
大家神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陆行瑜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去吧。”
又嘱咐道:切不可多留,我们在山脚等你。”
骑兵点点头,翻身上马,往山下奔去。
——
萧清雨到营帐时,已是四更天。
刚进营帐,帐内响起一道阴恻恻地声音,“你带人进山了?”
他瞧了坐在上面的人一眼,脱去外衣,“嗯。”
黑袍男子猛地将手杖戳向地面,眼眸锐利地刺向他,“我辛苦培育的五千蛊人,不是让你这般随意使用的!”
萧清雨对他的生气置若罔闻,坐在一旁看起书,平静地说道:“我怀疑大夕府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的踪迹了,明日大军必须加快速度。”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有我南疆十万大军在你身后撑着,你别告诉我,你连一个大夕府都攻不过去。”
见萧清雨不理他,黑袍男子站起身,“本就是囊中之物,畏畏缩缩,还是将军,当真是个笑话,难怪嘉佑帝要夺你兵权,有谋无勇,呸!”
萧清雨抬头,深邃的眸子配合着眼角皮肤上的黑色暗纹,犹如地底的厉鬼,深深地凝望着黑袍男子消失的背影。
眼底倒映着烛火的跳动,但那双漆黑的眼瞳却犹如干涸的古井,慢慢浮起寒泉,叫人脊椎发凉。
因着萧清雨让军队加快速度,本来还要三日才能到第二座山脚,硬生生缩短了一倍。
骑兵们还好,但马儿受累,步兵们就不太妙,本就吃的不好,又连续走了两晚夜路,早就叫苦连连。
看着前面一片宽敞的小溪,拿起锅碗瓢盆就往河流里冲,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一定要吃上热乎的。
“兄弟们,快来,好不容易有水了,这水甘甜,多装些水带着路上喝。”
“一会儿去旁边采点野菜,今晚煮个野菜汤,吃了一月的大饼,我嘴都快脱臼了。”
“可不是嘛,又不管饱,又难吃,这气候冷飕飕的,还没有热汤喝。”
....
营帐里,萧清雨皱着眉头,派出去的蛊人,两日没消息了,难道被杀了?
不会的,萧清雨暗自摇摇头,那些蛊人战斗力比普通士兵强上许多,这点还是毋庸置疑的,许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虽然这样想,但萧清雨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之后几日,依旧没有消息,萧清雨愈发烦躁,有什么东西好像脱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