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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行瑜一行人一直守在第一座山,在山里待了快半月,满山都被他们跑了个遍,什么地方好伏击,什么地方易藏身,一清二楚。
这日,寂静的山间,一棵草在林中狂奔。
若有人在,一定会吓死,草怎么会跑呢?
那棵草跑到一处地方,就不见了。
“将军,他们人来了,看样子准备伐树做堡垒和攻城用具,有兄弟瞧见了他们身后有一批粮草。”
山洞里,邢子君取下头上的草帽,衣襟上的草不停地摩挲着脖子,他抬手挠了挠。
陆行瑜拿起一旁的树枝,低头在地上画着地图,“另一边呢?”
一旁左立说道:“另一边稍慢,再过半日就会停下来休息,队伍里夹杂着蛊人,约莫好几千人,萧清雨好像也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黑袍男子。”
陆行瑜顿了顿,“这样,你们两人分别带一队人,能杀就杀,能烧就烧,见机行事,做完就跑,记住一点,命比什么都重要。”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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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的军队又走了三日,这日刚休息,山脚下悄无声息地冲出一群人直奔后方而去。
等士兵发现,高喊“敌军偷袭!”时,一堆草已经效率极高地退回山林,速度极快,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但反应过来的叛军们,早已竖起弓弩,数百支箭矢射向朝树林移动的草,被射中的草倒在地上,被旁边的草拖进了山林。
南境的将士们一脸懵看着这一幕,一转头,他们刚搭好的攻城车已经烧了起来,顺带着一旁刚砍伐的木头。
一瞬间火势大起,营帐后方彻底燃起来。
“快来水!粮车烧了!”
“有敌军!”
萧清雨被气得不轻,这么多人怎么会堂而皇之地搞偷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当他准备下令追杀,营地里就发生了大事。
“将军,大事不好了!”
“三连的士兵腹痛难忍,四连五连骑兵们刚倒下,怎么也叫不醒,您快看看吧。”
“什么?!”萧清雨铁青着一张脸往士兵营帐里走。
掀开帐帘,一群人躺在地上哀嚎,吐血的吐血,严重的已经奄奄一息。
萧清雨抬手按住猛烈跳动的太阳穴,一定是他们!
“去、让巫长老来看看。”他转身吩咐身后的将士。
黑袍男子被叫来,看着满地打滚的士兵和另一边睡的十分安详,怎么也叫不醒的士兵,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萧清雨咬牙切齿道:“是他们!大夕的探子!烧了攻城车和两辆粮草,还下了毒,你来看看他们中的什么毒?”
黑袍男子忙上前,随意找了个士兵一探脉搏,瞳孔一缩,猛地收回手,“断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