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有什么问题?”洛二哥见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人群中,蹲下身子问道。
安宁伸手挠了挠头,皱着眉头道,“二哥,我想留下来旁听!”
洛二哥闻言不禁揉揉额头,小孩子好奇心太重了也不是好事!
“小宁儿,我让人留在这旁听,到时候再说给你听好么?”他耐心的劝阻道,这女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杀夫,里面的原因肯定比较腌臜,作为哥哥来说,他并不想妹妹接触这种事。
“二哥,这人我应该在哪里看过!”安宁摇晃着洛二哥的手,“就是我记不起来了,如果现在就走的话,我心里总搁着这事,很难受的!”
洛二哥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纠结,随即正色的对安宁道,“小宁儿,这里面可能有很多事情与你平时接触到的不一样,有些甚至可能会出乎你的意料,你也要听?”
安宁重重的点头,“二哥,我要听!”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她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不是都是光明的,掩藏在光明之下,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有些甚至是超乎常人的。
“那好!”洛二哥赞许的轻轻拍了拍安宁,心下却在想着回头要嘱咐九月他们不要往家里说,要不然被爹知道了,肯定要挨揍了。
随着一声“升堂”的喝声,坐在上位的大人一拍惊堂木,在“威武~”的喊声中,三人被带到公堂上。
“堂下何人!”
“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跪着的妇人立刻哭天喊地的开始哀嚎!“我可怜的……”
“啪!”县令高高举起惊堂木拍下,“堂下之人速速报上名来!”
妇人的儿子赶紧扯扯妇人示意她噤声,他跪着向县令行了一礼道,“小人叫于江,这个妇人是我娘,绑着的人是我大嫂秦氏,我们要状告她杀夫!”
县令看向被绑的女子,女子头发凌乱,脸上有着被打的伤痕,面无表情的,看上去完全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被告的不是她。
“你且细细说来!”县令对着于江说道。
“稍前,我回家的时候,听到大哥屋子里面有争吵声,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和平时一样,就回房看书去了。结果刚回房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再喊,‘杀人啦!杀人啦!’我心里一惊,匆忙的跑出房间,就见我妹妹惊慌失措的向我冲过来,哭着喊道‘大嫂杀人啦,二哥,你快去看看!’等我进入大哥的房间,娘趴在大哥的尸体上哭,大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嫂拿着刀坐在地上,刀尖上还淌着血!”于江缓缓的将事情经过说出来。
这个于江其实只讲了事情的结尾,至于秦氏怎么杀人的,为什么杀人的他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看见秦氏杀人?”县令问道。
于江一僵,辩解道,“没有,小人去的时候,我大哥已经死了!可是我回家的时候,大哥还活着,况且大哥死的时候,大嫂还拿着刀,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说的也是!”
“按这个人说的,确实是只可能是秦氏杀的!”
“总不能是死者的娘杀的吧!”
……
围观的人听到这里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肃静!”县令大人不得已只能“啪”的一声再次拍响惊堂木。
“威武~”两旁的衙差齐声喝起来。
等众人安静之后,县令大人又看向跪着的妇人,“于氏,你是第一个发现你儿子死的?”
“民妇……是民妇发现的。”说完,又要开始嚎起来,被于江眼明手快的拉住了。
“娘,你好好说!”
“呃,大人,就是这个贱人杀的我儿!”说完,不顾于江的拉扯,指着秦氏骂,“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给我儿子赔命!”
“于氏,你好好的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县令大人头疼了,每次遇到这种妇人最是 麻烦,说没两句不是开始骂人,就是开始哭丧。
“那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听到大海屋里传来吵闹声,吵着吵着,就听到屋里还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然后就没声音了,我不放心,就去敲门,没有人应声。我推门进去,就看到大海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这个贱人,这个贱人脸上还挂着渗人的笑!”像是想到了当时秦氏脸上的笑容,于氏不由自主的浑身哆嗦了一下了。
“秦氏,这两人所言是真?”县令看向秦氏。
秦氏呆呆的跪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氏,本官问你话!”县令提高音量,再一次问道。
秦氏像是被县令的声音拉回了神志,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县令,脸上一开始是全然的面无表情,慢慢的表情变了,变得疯狂,变得渗人。
“他该死,他该死!”嘴里不停的呢喃道,“报应,这是老天爷的报应!”
随即又将头转向于家人,眼里的恨意浓的化不开,“不但是他,你们姓于的一家都该死!哈哈哈!老天爷会开眼的,你们一家都会不得好死的!哈哈哈!”
“秦氏,你可知杀人者偿命。对方是你的夫,你怎下的了手!”县令眉头紧皱,右手拍了一下惊堂木。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秦氏笑的更疯狂了。
好一会儿后,她不笑了,像是木头人一般僵硬的转头看向县令,“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就是让他活着都是浪费!为什么下不了手?我恨不得早点下手,这样我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了!”
说到这,她听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怔怔的,想要伸出手,只是手被绑着,她只能奋力的挣扎,挣脱不开,就又疯了似的向四处看,嘴里不住的说着,“我的欢儿呢,欢儿,欢儿?”
眼见秦氏站起身,旁边的衙差赶紧上去将人制住。
“欢儿?欢儿是何人?”县令问向于江。
“禀大人,欢儿是我的侄女,前几日因为发烧人已经没了,昨天刚刚下葬!”于江讷讷的说道,对于这个侄女的去世他是心虚的。
“胡说,我的欢儿没死!”秦氏瞪着双眼恨恨的反驳道,“我的欢儿还好好的,不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们杀死了她!是你们杀死了她。欢儿还那么小,就因为她是的女的,她发烧了,你们也不让喊大夫,还把我们关起来,是你们害死了我的欢儿,是你们……”要不是有人按着她,她早就撞向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