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发烧了那是真的会死人的!”家里有小孩的一个妇人道。
“可不是,我娃上回大夫就说是急惊风,幸亏送的及时,要不然再晚点就算是命孩子啊,人也会变傻的!”
“这丈夫真狠心,居然不给喊大夫!”
“就是,不给喊大夫,还把人关起来?这还是人么?”一个妇人呸的一声骂道。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杀人啊!”一个男的声音说道。
“你一个男人懂啥,当娘的为了儿女真的什么都愿意干的!”年纪比较大的妇人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
公堂的审问再次被大家的议论声打断,县令大人无奈的再一次拍响惊堂木,另众人肃静。
“于江,你们真的不仅没给孩子请大夫,还把人关起来了?”县令看着于江,严厉的问道。
“大人,这,这……”于江支吾着。
“大老爷,丫头片子就是一点点发热,我们都以为没事,大晚上的也不好请,我们就想着等天亮了再请,谁知道娃命薄,一下子就没了呢!”跪着的于氏又开始唱作俱佳的哭起来,“这孩子也是我的孙女,孩子没了,我也很心疼!”
“所以秦氏说的都是真的,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县令不耐烦的问道。
“是!”于江低低的说道,心里却在暗叹,这个县令怎么回事,问这些有的没的,人就是秦氏杀的,还有什么好问的。
“秦氏,我现在让他们放开你,你好好的回话!”县令对着秦氏道,又向衙差挥了挥手,衙差松开手。
“秦氏,你是因为你的孩子死了,所以才杀的你丈夫,是还是不是!”县令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秦氏听着别人一句句的在说欢儿死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
“快,你们按住她!”这怕不是要疯了吧!县令暗自在心里想着。
然而出乎县令的意料,再次被按住的秦氏渐渐的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复成面无表情,似乎连恨都不存在了。
“大人,我不会挣扎了!”她看着县令大人,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县令的视线在秦氏身上上下下审视了一回,似乎在确认秦氏说的话是真是假,随即挥手示意松开手。
被松开手的秦氏缓缓的开口说道,“大人,于海无恶不作就不是人,他不但吃喝嫖赌样样都行,还强奸拐卖良家女子,这几年已经有很多的女子遭到他的毒手了!”
此话一出,全堂震惊。
“强奸还拐卖良家女子?真的假的?”一人迟疑的问出口,像是钥匙打开了锁,瞬间整个公堂都沸腾起来了。
“几年?”
“不可能的吧?我没听说谁家的姑娘丢了?”
“我倒是有听说,不过那是三年前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于海就该碎尸万段!”家里有姑娘的人气愤的道。
……
“肃静!肃静!”县令大人一连拍了三下惊堂木,才堪堪让旁听的人安静下来。
“你这个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于氏不干了,冲上去就要打秦氏,被衙差及时的按住了。
她嘴里不停的叫嚣着,“你这个贱人,自己婚前丢了清白,是我儿心善,看你可怜,才娶了你的,你现在居然这么污蔑他!”
对于于氏的叫喊,秦氏只是不屑的呵了一声。
“肃静!于氏,本官没问你话,你要是再喊的话,我就让人堵上你的嘴!”县令呵斥道,现在他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秦氏会说出不得了的事。
于氏被狠狠斥责了一番,怕大人说真的,只能悻悻的闭上嘴。
“秦氏,你仔细的说来!”
“大人,我不是自己要嫁给于海的,我的清白就是被于海夺去的。他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去的话,他就把我的妹妹卖到青楼去,还会让人杀了我爹娘!”秦氏说起这个,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恨和悔涌上心头,她是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才一步步的都到这个地步,悔自己当初没有一刀了解了于海。
“当年,我是在一次灯会上被于海迷晕了撸去的,被撸的除了我还有好几个女子。我们被关在一个三面都是墙的屋子里,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在哪里!这个于海看上了我,然后和他们老大要了我!我本来是不从的,他就威胁我要杀了我的爹娘。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是在寺庙里的一角,我真的看到了我的爹娘还有妹妹,他们因为我的失踪,来寻求菩萨的保佑。为了爹娘,我不得不一次次的被他折辱,一次次的承受这个人禽兽一般的行为。”秦氏缓缓的说着,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寺庙?”安宁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她想到了她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女子。
“二哥,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了。”安宁对着洛二哥道。
洛二哥低头看向安宁,“寺庙?”
“嗯,上回我,四哥、轩哥哥和娘去普济寺上香保佑二哥考试顺利的时候,我们在寺庙的后院看到了过这个女子,当时这个女子就是差点被这男的……”安宁隐去了后面的,“只不过我们三个都是小孩,当时只能故意大声的说要喊爹过来抓松鼠,想来那个时候应该就是秦氏见到父母之后被这于江……!”
洛二哥无声的揉揉安宁的头发,给予她安慰。
“小宁儿,这不是你的错!”
难怪刚刚小宁儿的反应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