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去仙女阁彻查,还真错过了一些东西。她也终于知晓那日那个死的管事,为何笃定是周浅吟对兮兮姑娘下手。
周浅吟身子摇晃了下:“白管事的意思是……”
“本管事的耐心有限的,周姑娘可以不说。但是你要收拾自己的东西,走出此地。”
周浅吟慌乱了,急忙跪在地上:“白管事,奴家错了。”眼眸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她是奶娘的女儿,快到扬州城时,爹娘病死了,她说只有同我互换身份,追过来的刺客才会放过他们,我也能寻找机会报仇。否则我死了,周家的仇没有人能报。”
本她不愿意让兮兮替自己承受风险,可兮兮已经换上她的衣裳了,她也只能听从。
她恨死那负心汉了,如是自己死了,负心汉就高枕无忧,以为无人知晓他的为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要让他身败名裂,只有活着才能去报仇。
死了什么都没了。
兮兮因为生得花容月貌,刚到扬州城,就被仙女阁盯上了,仙女阁掳走了他们。
都以为兮兮是落魄的千金小姐,自己是她的丫头。兮兮为了一举成名,让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弹琴。为了能够报仇,她听了兮兮的话,可谁知兮兮的名声大震后,她担忧自己会暴露了一切,把自己打发去干最下等人干的事情。
一个空有皮囊的美貌,根本无法让那些达官贵人迷恋自己,只有自己是个才女,他们才会争相恐后过来。
那日跟自己说是最后一次,自己不答应,她就要毁了自己父母的遗物。
兮兮自己把高台锯了,想要那一日让周浅吟葬身在这湖面上,一个不起眼的丫头没有人会太理会。只是没想到周浅吟提前一步下了高台,逃过一劫。
所以她不能离开这里,在此地仙女阁的人不敢进来。虽然她不清楚白凉栀等人是什么,但必定是非富即贵。
她曾看到县令大人恭恭敬敬过来找那屋子的主子。
“那首曲子,怎么是在你手上。”先太子为夏小姐做的曲子,一直被夏小姐珍藏,夏家覆灭后,世人更是不敢弹奏,就怕引来祸端。
兮兮是个奶娘的孩子,手里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唯一的差错就在她面前这个人身上。
兮兮给名利迷了心智,觉得时过境迁,无人知晓这曲子的来历,才逼迫周浅吟弹奏。
若不是连宸越给自己那封信件,自己收买了给仙女阁送菜的,还真被周浅吟之前的一番话哄骗了。
“我娘,是夏小姐身旁的丫头。此曲是她教的。”
白凉栀凝视着她,想要看出她话里有多少真假。夏小姐因为长在将军府,性格直爽,对待下人更是亲热。
“还有呢?”
“娘说当年跟她逃出来的,还有一个姐姐当年也逃出来,只是她们路上为了躲过追杀,她们失散了。”
白凉栀心里一紧:“她身上有什么特征?你们不去寻她么?”
周浅吟摇了摇头:“无什么特征,娘只说过她们二人长得十分相似,娘也曾派人去找,最终都无功而返。这些年没有一点消息,失散时,娘曾在山谷找到姨母的失散时的衣裳,都是血迹,附近也是野兽出没的地方。”
“白管事,奴家晓得的都告诉你了,你一定不要把奴家赶出去。”
白凉栀拖着沉重的心思,从周浅吟那出来。她本来以为周浅吟知晓当年先太子的事,自己可以从中下手,结果还是令她大失所望。但是连宸越给她那封信,倒是让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