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性命本来就在那只鬼的手里,用性命保证还是有用:“你放了我,以你的武功,想再杀我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早知道当年她就努力习武,就不用落到这个田地。
那只鬼冷笑了声:“白总管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你的性命,恐怕不足以让他放走一个刺客。”
皇上若是知晓了连宸越放走了刺客,必会大发雷霆,他不信连宸越一个太子会为一个太监做这样的事情。
见那人不但没有放开白凉栀,说话时手更是挨白凉栀的脖子越来越近,刀尖随时会再次划破白凉栀的皮肤:“孤,令你现在即刻放开她。”
连宸越的声音如千年寒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随着那把匕首来回动。
那个鬼没想到连宸越会那么快赶过来,这一切出乎他的预料:“太子殿下,你让我现在安然无恙出宫,等到了安全之处,我就放了她。”
他苟且在这世上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他还不想死。潜伏到现在,因为绑了一个太监死了,他白苟且了那么多年。
若今日没有连宸越到来,他本打算放了白凉栀。如今连宸越来了,自己的身手虽高,但是对上连宸越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力不从心的。
连宸越虽然面无表情,可他来得这么快,恐怕这太监在他心里的份量不轻。
放开了白凉栀这个能活命的挡箭牌,他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怎么会舍得放开这根能够救命的稻草呢。
死到临头,还有胆子跟自己谈条件,连宸越忍不住冷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才他打算这个人放了白凉栀,他就给他条活路,如今他不这么想了,放虎归山再来下次呢。
他的耐性不大,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侍卫挟了一袭白衣的人出来。
看到被连宸越的人,带出来的宁大司乐,那只鬼眼珠子要夺目而出:“你们不要伤着她,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整个人变得十分焦躁不安,拿着刀的手动来动去。
白凉栀的眼珠子跟着那匕首来回转动,就怕它不小心戳到自己。
这个鬼,对宁大司乐还真是情深义重,宁大司乐还完好无损,就能让他着急到这个地步。
“彩云,放下手中的匕首。”被人挟持的宁大司乐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
她本在抚琴,突然几个人冲进她的乐府,也不管她如何询问,一声不吭,就把她带来了这个地方。
见到白凉栀跟“彩云”,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明了了。
听了宁大司乐的话,那只鬼没有放下手中的匕首,着急道:“大司乐,奴婢若是放了匕首,他们就会伤害你。奴婢不能让他们伤害你,所有伤害你的人必须死。”
他不能把宁大司乐放在危险的地方,只要白凉栀还在自己手里,连宸越就不会伤害宁大司乐。
听到那只鬼用男的声音,宁大司乐没有讶异,她是知晓身旁伺候她的人,是个太监。
白凉栀一时不知道宁大司乐真的菩萨心肠,没有男女大防了。还是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殿下,让你的人把大司乐放回去,冤有头,债有主。捉你的人是我,与她无关。你把大司乐放回去,我就放了她,不然拉她当去黄泉路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