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白凉栀,是一劳永逸的事。
断了荣乐瑶不明还不深的念想,也能让她兄长无迹可寻。谁也别想伤害她的瑶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更何况是个太监。
她是皇后,想要处死一个太监,还是能做到。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她对付太子的一个法宝。
听到皇后的话,连宸越冷着脸,一脚把伺候皇后身旁的嬷嬷踹到在地,那嬷嬷半天起不来,此人是当初打了白凉栀的嬷嬷。连宸越虽然没有过目不忘,但那日白凉栀离去时恶狠狠的眼神他没有错过。
“此人是警告,皇后可以试着走着瞧,孤也可以让这世上再也荣乐瑶此人。”连宸越如同看待蝼蚁般扫了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嬷嬷。
伤他的人一分,他就十倍奉还。
他不是菩萨,从不知什么叫做以德报怨。
他只知道退一步,就是悬崖峭壁,想要活下去,就要往前走,血路也要靠自己去开拓。
眼前发生一幕,太过突然,荣皇后半响才回神。
荣皇后望着在地上呻吟,好半天都起不来的嬷嬷,荣皇后怒目而视:“太子目无尊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肆意妄为打本宫的人。”
就算连宸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她也是一宫之主,皇上的发妻。就这么随意处置自己的人,甚至还威胁自己,杀了荣乐瑶。
他怎么敢,敢对她的瑶儿做什么。
连宸越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他压低了声音:“那又如何,皇后这些年过得安逸,想必不想父皇知道你跟荣国公做的事,那时可就不是死一个嬷嬷的事情了,你想护着的人只怕会如同当年的夏家,死无葬身之地。”
本还瞪大双眼,一副要吃了连宸越模样的荣皇后,眼睛更加大了,嘴巴明明张着却像是被封了嘴,整个人急促不安,看连宸越的眼珠子变得极度不安。
“你……你……”
皇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宸越如今在他的面前如同一个张着淋漓血口的野兽,随时会对她咬上一口。
正红的裙摆流淌着深色的小溪流。
“不好,皇后出事了。”
闻到浓郁的味道,连宸越蹙了蹙眉。
皇后仿佛感觉不到痛,眼睛一直盯着连宸越,甚至都忘了眨眼。
再后来就传出皇后肚子的皇子胎死腹中,皇上把他召见了。
白凉栀没听明白连宸越口中的话,眼里都是对连宸越额头鼓包的担忧:“殿下,咱们先上药。”
破口了,要是破相就坏事了。
想到这么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庞,被一块小小的砚台砸坏了,多亏呀。
她还想看久些呢。
连宸越不让白凉栀找太医,让她随意替自己收拾下。
白凉栀指尖颤抖触碰连宸越额头的伤口,就怕自己重一点,会弄疼连宸越。
皇上下手还真重,结痂的地方微微有些裂开,开始渗血水。
连宸越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殿下,能躲就躲吧。”皇上毕竟是他的亲爹,虎毒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