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觉得自己的亲爹是小贩走卒,也绝对不可能是先太子。
她一直想不通那个遗孤是子虚乌有的,还是真的有。
若那个遗孤是夏小姐的孩子更诡异了,因为按照时间来看,夏小姐生了连宸越,不可能再生一个孩子。
先太子可是为了夏婉柠可是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旁人生下孩子呢。
而且她怎么可能跟连宸越是亲兄妹。
宁大司乐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宁大司乐顿时不好意思,歉意说道:“可能是本司乐瞧错了,毕竟眉眼相似的人不少。再说了先太子对小姐情比金坚,怎么会背叛小姐。同其他人生孩子,但你若不是先太子的孩子,那你又是谁的孩子。莫凝香同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本司乐,本司乐替你解忧下。”
白凉栀感觉宁大司乐一直在耍着她玩,若是旁人真的听信宁大司乐的胡言乱语,觉得她真的是先太子的遗孤,她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首先第一个对她下手的人就是她的好主子,其次是皇上。
这两人任何一个出手了,她连苟且的机会都无。
宁大司乐的回应,仿佛在说自己不过是胡言乱语了一下。
但白凉栀知道宁大司乐知晓什么,但她却不说。
“若想要知晓,被荣家的那对玉坠,一切谜题都解开了。”
白凉栀拖着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步往东宫走。
“又去寻她了。”
连宸越知白凉栀跟宁大司乐的关系匪浅,对于那个女人,连宸越从不曾多看几眼。因为每次小三子去她那儿归来,整个人都如同被掏空了,有气无力。
瞧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连宸越,白凉栀一瞬间心空了,她想过去靠在他的肩膀,如同上次在马车时。
可终究还是尊卑,让她不敢上前。
不知连宸越是否看出了她的愁闷,踏着明亮月光,如同天神一步步走到白凉栀跟前,对上她的眼眸后,没有过多言语,轻轻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厚重的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如同年幼她哄五妹妹时那般。
白凉栀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放松了。
她感觉很累,特别特别的累,想要找个无人知晓僻静的山谷,听听溪流流淌的声响,然后静静闭上眼,让自己置身其中。
白凉栀出现那一刻,连宸越就看到她眉宇间化不开的愁闷。
他清楚白凉栀不会告诉自己,她如今在做什么。
但无论事态如何变迁,她永远都不能离开自己。
正在白凉栀困顿时,她感觉连宸越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放了两个有些冰凉的东西。
白凉栀看了眼,张大了嘴:“殿下,这是?”
“孤说过,你想要的孤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