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宸越本沉思在老摊主的那句话里,公子,姑娘。自己身高八尺,小三子南方人,再加上伤了子孙根,在自己身旁较小许多。
结果听到白凉栀那句亮出法器,连宸越嘴角狠狠抽搐,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太好。
不说小三子如今净身了,普天之下哪个人脸皮那么厚,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这脸皮不修炼几十年,也豁不出脸。还要同人比试,她当这是习武。还是说她当年在白家庄时,常干这样的事。
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老摊主脸色涨红,他如今半截身子已经迈进土了,能跟谁比试。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老夫看人几十年,不会看走眼。”他见过不少女子着男装偷偷出来游玩的。
白凉栀急眼了:“你这老头再胡言乱语,本大爷掀了你的摊位。公子,咱们走。这老头看人都看走人,他的东西必然不好。”
这老头怎么做生意的,不会看局势么,再多说一句,她这条小命就送走了。
老摊主一把抓住白凉栀的衣袖:“老夫这些货,成色都是一等一的,你说老夫眼光不成可以,不能说老夫的货。”
连宸越给摊主丢了一锭银子,把撸起袖子想要跟老摊主大干一场的白凉栀,把人拉走了。
白凉栀不甘心,一路上都挂着脸,努着嘴,絮絮叨叨:“这老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说完还哼哼几声。
他们走远后,一个黑衣人落在摊位:“他们方才看的簪子,都买了。”
本还背地骂骂咧咧的老摊主,顿时喜笑颜开,细心把那簪子包裹起来。方才还以为是瘟神,原来是散财童子。白得了一锭银子,还卖出去了簪子。
对着准备离去的黑衣人说道:“那就是个姑娘家……”
话音刚落,方才还兴致勃勃的老摊主,一下子倒在血泊中,他瞪大了双眼。一旁的人受到惊吓急忙抛开,有人去找衙门,而黑衣人则转身离去,摊位除了没了一枚簪子,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远离了摊位,白凉栀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连宸越会怀疑,抿着红唇,在想一个开口。
“那老头没有眼力见,不要介怀,孤信你。”
白凉栀险些感动得都要垂泪了,假装擦了下眼角:“奴才百年之后还有脸面去见祖宗。”
说话间真的让她挤出了一滴眼泪,足以以假乱真。
“嘭嘭嘭……”
无数的烟花,瞬间绽放在空中,顷刻间天空被彩妆点缀,如同无数的水墨画,美不胜收。
白凉栀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方才因为挤泪珠,眼睛里还是水盈盈的,里绽放着光,无数的烟花在她的瞳仁绽放。
连宸越不知不觉不看天,而是看白凉栀眼眸里的东西。望着白凉栀脸上洋溢的笑,嘴角微微上扬。
若她真的如那摊主那般是个女儿身,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