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白凉栀话,白凉栀没有回应他。难道伤得太重,她怕自己担忧不敢说。毕竟她从水里出来那么久,不曾提过,还是他自己察觉的。
见白凉栀人如同个木桩子,在那里杵着一动不动,更加担忧她是不是伤势太重了,疼得说不出话。
不由走上前,想要掀起她的衣摆看下是什么情况。
如今他只能看到零星的血渍,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衣服没有破烂,想必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那她可能是撞到那儿了。
怎么会伤到那儿,额头或者腿撞到还有可能,那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正在思索如何是好的白凉栀,看到连宸越凑过来的手,吓得猛地后退一步,鞋子碰到凸起来的石块,人险些摔倒。
眼疾手快的连宸越,急忙把她拉住,虎着脸:“莽莽撞撞。”
人伤了,还想雪上加霜么?
小三子如今受伤了,他也不能太指责她,毕竟也是自己吓着她了。
“别怕,孤只是给你看看伤得重不重。”他又不是要把她吃了,或者吞了,用得着这么害怕,这么紧张么。
白凉栀此时发现,她的主子好像没有男女之分。
她方才都言明自己是女子了,他还替自己看。他跟连宸旭相差甚远,一个马上能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则要看到底。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明明厌恶女子,知道自己是女子,却没有暴怒无常。没有杀她,还要替她看伤口。
白凉栀扭捏了下,红着脸道:“殿下,奴才是来月信了。”
说完脸红得比煮熟的鸡蛋还要烫,上次让她那么窘迫,还是连宸旭。两兄弟如出一辙,都是让人陷入绝境。
月信?
连宸越双眉紧蹙:“何为月信?”
他问得十分认真,理所当然,如同一个遇到不解的难题,十分好学,在请教自己师傅的学徒。
连宸越不说学富五车,但从小到大,读过的书不少,他未曾听过这两个字。
白凉栀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一了百了,不用连宸越动手,她自己来。
她该如何解释,何为月信。而且还是跟个男子,说这个。就算她面前的是女子,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连宸越目不转睛盯着她,誓要问出个答案。
面红耳赤好半天,白凉栀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才咬了咬红唇艰难吐出几个字:“殿下,这个东西只有女子才有的,男子无的。”
她的意思只想说,太子殿下你没有这东西,不要再问了,再问你的大总管就想跳去入水里,逃命去。
“你以前也有?” 小三子是女子,他只是一问她就知晓是什么了,那她定然是不止一次遇到这个“月信”了。
白凉栀头都不敢抬起来,别说是看连宸越了,她点了点头。
“每次都流血?能止血么?”他鼻翼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虽然只是第一次听到两个字,但连宸越很不喜,让人失血的东西,不是好东西。
“嗯!不能止血,它几日后就无了。”
白凉栀快要被逼疯了,为何她的主子要抓着这个事情不放呢。
揪着她为何隐瞒女子的事情,情有可原,追着一个小小的月信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该怎么说。
她甚至怀疑她女子的身份,在连宸越的心里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