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金贵的商队再次出发。
薛容让陈九带着一位四海楼经验丰富的镖师,上了常乐坊的商船。
与此同时,她也如愿拜访了西昌王府。
韩谨宁十分兴奋,这可是她返京以来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而且还这么投机。
薛容却有些拘谨,让茯苓奉上礼物,礼貌的问:
“王爷和王妃可在府中,我第一次来访,是不是要先拜会一下长辈?”
韩谨宁“噗嗤”笑了,回道:
“我爹娘都不在家,我爹去宣王府拜会宣王,娘奉诏入宫,拜会皇后和德妃娘娘去了。
今日这王府就是我们俩的天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薛容好似松了口气:
“哦!”
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可惜,她的真正目标,可是想接触一下西昌王和王妃,再决定要怎么帮一下宴云廷。
“你爹经常去拜会宣王吗?”
她貌似不经意的问。
如果韩登也是宴云昭的死党,她还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韩谨宁。
毕竟这小姑娘单纯烂漫,若是注定要伤害她,薛容是很不忍心的。
说起这个,韩谨宁叹了口气:
“哎,怎么说呢。
也不能说是经常,是不得不去罢了。”
薛容放下点心来,听这语气,韩登与宴云昭走的近是胁迫的成分更多?
“怎么说?”
她问。
韩谨宁继续叹气:
“想来你也知道当今圣上对藩王忌惮颇深,这些年父王行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老皇帝的霉头。
还好如今边关不稳,又有个云南王经常作怪。
皇帝的心思就不在我们西昌这边。
如今众皇子皆已成年,可太子殿下身染恶疾,父王也是想提早与下一届君主打好关系,省的将来措手不及。”
薛容不置可否,继续问到:
“西昌王怎么就认定宣王会是下一任君主?当今皇上可是有四个成年的儿子呢!”
韩谨宁呵呵一笑:
“没想到你对皇家之事还这般上心!”
不过转念一想,便了然道:
“哦,我忘了你已经与宴云廷定亲,难道你家那位未婚夫婿,也有意向要争一争这皇权之位?”
薛容顿时慌乱,没想到韩谨宁还挺敏感。
“没,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刚想说你要是不想说咱们换一个话题便是。
韩谨宁已经大喇喇的摆了摆手: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我爹总是教导我京城规矩大,且人多眼杂,让我不要多生事端。”
说着便拉了薛容在一处凉亭里坐下。
“我既然认定了你这个好朋友,自然是无话不谈,而且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不会将我说的话传出去的!”
韩谨宁看着她真诚的说。
直弄得薛容有些心虚,她是带着目的才接近韩谨宁的,被她这毫无保留的热情弄得有些愧疚起来。
“呵呵,自然是这样。”
她不自然的笑着。
韩谨宁也不在乎,让王府的丫鬟去上茶水,便接着兴高采烈的继续讨论:
“其实,我爹接近宣王,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我弟弟。”
“你弟弟?”
薛容惊讶,关于韩登这次带家眷入京是为了给西昌世子看病的说法,她听宴云廷说起过。
可西昌王入京这许多天来,只有韩谨宁这个郡主在外行走,可从来没见过她弟弟,难道说他跟太子一样,也染了什么恶疾?
韩谨宁点点头:
“我弟弟身患重病,经常会发疯,早些年便是宣王给的安神药,只要弟弟发病的时候吃上一颗,很快就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