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爹娘听说宣王府收了一个门客,擅长医术,就想带弟弟来看看。
可谁知,来了之后宣王才告诉我爹,那个所谓的神医已经死了……”
韩谨宁脸上难掩的失落。
“你也知道我爹娘就只有我和弟弟这两个孩子,如果他就一直这样,我爹这西昌王的头衔便要到头。
他是想多与宣王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他百年之前卸任。
也免得他去了之后,我和弟弟遭人欺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西昌王看似位高权重,可也有解决不了的愁苦。
如果西昌世子一直重病不好,韩谨宁又是个从小娇养的女孩儿,等他百年之后,西昌王的头衔的确可能会给这姐弟俩招来灭顶之灾。
“既然西昌王有这个打算,何不跟皇上直说,我倒是以为,当今圣上巴不得王爷卸任。”
仁德皇帝估计想削藩已经很久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哪有这么简单!”
韩谨宁叹了口气,接过丫鬟手里的茶壶给薛容倒了一杯。
“若只有我们一家藩王,这条路自然可行,可如今还有云南王谢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爹若是这个时候向朝廷提出卸任,说不定明朝我和弟弟就会被他挟持。
况且……”
她探身到薛容跟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到:
“其实谢晋如今叫嚣的这么猖狂,背后也是有人挑唆的。我爹卸任不成,也是被那人胁迫!”
薛容一个激灵,难道说……
“宁儿,有朋友啊?”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伟岸留一缕长髯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正是西昌王韩登。
“爹爹!”
韩谨宁一看见他就开心的跑过去搂住了他的胳膊。
韩登颇为无奈的瞅了她一眼,提醒到:
“说了多少次了,来京城以后得叫父王!”
都怪他之前太随性,也没给女儿立下什么规矩,这没大没小的让别人听了去还不得说他西昌王没有家教!
“哎呀,如今又没有外人,叫父王实在是太别扭了。”
韩谨宁撒娇道。
薛容压下刚才的震惊,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
“晚辈薛容,见过西昌王!”
“薛容?你是……?”
韩登对京城的贵族关系不是很熟。
“家父是宣武侯薛牧!”
薛容赶紧解释。
“哦,你是薛牧的女儿啊!”
韩登一开始还很高兴,但转念一想。
“本王听说你跟楚王宴云廷定亲了,可有这回事?”
薛容心中一沉,暗道坏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韩谨宁帮她答了。
“是啊,爹爹,我还亲眼看着宴云廷去找容儿呢,要不是宴云廷花心之名在外,宁儿还真觉得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
“哦——”
韩登的神情立刻冷淡了下来。
转脸对着他女儿呵斥:
“为父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府,京城关系错综复杂,水又很深,你怎么就是不听。”
韩谨宁十分委屈:
“爹爹,容儿可是我的好朋友!”
“多好的朋友也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的知道别人接近你不是另有所图……”
听着父女两个争吵,薛容深吸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告辞了:
“今日多谢谨宁郡主盛情款待,薛容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