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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谨宁再来找薛容的时候,带着十分的歉意,不过对薛容的所作所为,也表示了很不理解:
“我爹对朝廷上的关系太敏感了,那日赶你出门很不礼貌,你别往心里去啊!”
薛容正在盘点容西货栈的账本,仅走商一趟的获利,就有差不多十五万两。
第二次的商队比第一次还增加了规模,等这次牛二回来,处理完带回来的货品,差不多就可以还掉四海楼的欠债了。
“我能理解,西昌王也是为你们家人考虑。”
她抬头对韩谨宁报以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
韩谨宁长长的松了口气。
如今林清恬还不怎么搭理她,她也就只剩薛容这么一个还谈得来的朋友了。
“哎,我可是听说你跟宴云廷……因为那个姓关的小白脸闹的不可开交,都惊动了皇上了,可是真的?”
韩谨宁探究的看着薛容。
她发誓她是真心关心好朋友的终身幸福,不是八卦。
薛容被她问的愣了会儿神,显然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不是我说,宴云廷那小子有时候的确不着调了些,但总体还是个不错的男子,老爹又是当今皇上,有权有势的。
你为了个小白脸得罪于他,是真不值当。”
见薛容不说话,韩谨宁一本正经的劝解。
薛容没忍住一下失笑:
“呵,原来你是这么评价宴云廷的?”
韩谨宁认真的点头:
“我小时候也随我爹进京过一次,遇见他被一帮宫人毒打,气不过帮他呵斥了几句。
后来那几个当时还未出嫁的公主欺负我,就是他出面帮我挡了的。
为此他还受了不小的伤呢。”
想起那时候的事,韩谨宁觉得宴云廷怎么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会传出他不学无术,只好流连花丛的名声。
薛容闻言顿了一下,他小时候真是吃过太多苦了!
“还有啊,我听说老皇帝为这事儿都差点要赐你三尺白绫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你也要三思而后行啊!”
虽然身为西昌王的女儿,她也知道皇权可畏。
要是惹到了皇帝,那可是没道理可讲的。
薛容见她说的真诚,是真把她当朋友看待了。
于是笑了一下转移话题:
“我认识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据说跟宣王府上那位姓花的神医不遑多让,但他不想随便透露自己身份。
你若是信得过我,可否想个办法让他见你弟弟一面,也好判断能不能给你弟弟医治?”
话题转换的有些快,韩谨宁怔楞了半晌,随即欣喜若狂:
“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容郑重的点头,又提醒到:
“不过这件事你先别跟你爹说,他忌惮我的身份,未必会同意这个提议。
我的意思,等神医确定了你弟弟的病情,再告诉他不迟。”
韩谨宁兴奋的转了一下眼珠,保证到: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