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薛容脑袋里就轻轻飘过了谢小七那句“傻大个子”!
宴云廷正跟老丈人丈母娘寒暄,很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回头看见薛容站在门口失笑,乐颠颠的迎了出来:
“容儿你一个人在这笑什么?”
薛容摇摇头把那几个字从脑袋里赶走,刚想搭话,就见门房徐五又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
薛牧看了眼宴云廷,作势呵斥道:
“好好说,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
徐五觉得这无异于大小姐定亲那天先看到宣王殿下上门,神情古怪的往宴云廷的方向瞟了瞟:
“门外来了一位年轻的书生,说是珍宝斋的少东家,要来给大小姐送年礼!”
“咵”!
宴云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冰丝玉骨扇,十分烦躁的扇着。
心里却已经将关澈骂了个十万八千遍,心道这孙子还真会挑时候!
薛牧和卫璇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闻言满脸惊讶的看向自家闺女。
薛容用安抚的眼神看了看宴云廷,清了清嗓子对徐五道:
“既然关老板已经来了,还是先请进来为妙!”
宴云廷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像十分不愿意面对这种情景,分外烦躁的往后庭走:
“我去方便一下!”
卫璇觉得事情不妙,等宴云廷消失在后院,她便凑上来问自家闺女:
“容儿,什么情况?”
年轻书生上门送年礼,这本就不寻常,准女婿又是这么个态度,难道她们家姑娘还脚踩两只船?
薛牧却是不以为意:
“哼,这么点儿度量都没有,还想娶我家容儿!”
卫璇回头“啪”就拍了一下他肩膀,眼神警告的看着他。
薛牧赶紧改口:
“我是说……容儿啊,你就算真看不上楚王,也得等退了婚再跟别的男子来往!”
薛容不知道该怎么跟二老解释这关澈就是个搅屎棍,而且她目前还不想得罪。
“我与关公子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没有其他的。”
她苍白的解释到。
卫璇更觉得有问题:
“生意上的往来他会往家里送节礼……?”
话还没说完,关澈已经摇着他的扇子温儒有度的走来了。
“伯父,伯母,早就想上门拜会,如今趁着年关将近,特备了些节礼,还望两位长辈不要嫌弃!”
卫璇十分不喜,但来者是客,她也不能赶人,于是吩咐齐嬷嬷去沏茶。
薛牧打量了一下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心里鄙夷了一下:
哼,还不如宴云廷出挑呢。
“听说你跟容儿是生意上的伙伴,本侯还要多谢谢你对容儿的照顾!”
他上前使劲拍了一下关澈的肩膀,差点将人拍吐血了。
关澈闷哼了一声,恭维道:
“薛伯父真是勇武过人,难怪容儿对您推崇备至!”
薛牧立刻黑了脸,又拍了一下,警告道:
“容儿也是你叫的?”
这次关澈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胸口处有一股腥咸的气息微微上涌。
“晚辈僭越了,是薛姑娘!”
“这还差不多!”
薛牧恶声恶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