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白辛带着一队飞凌军赶了过来:
“禀王爷,射箭的是埋伏在密林里的一队死侍,末将找到他们的时候,本想留个活口,可这些人口中都藏了毒,见势不妙纷纷服毒死了。”
这是飞凌军自从改了番号以来第一次执行任务,久未出战的白辛还微微有些兴奋。
就是这战况稍稍有些不尽人意。
“无妨,我早料到是这个结局。”
宴云廷丝毫不感意外。
薛容却一直在想关澈的事,今晚上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那个叫关澈的,四海楼可有查清他的身份?”
她问宴云廷。
宴云廷听到这个人名就深深的皱起了眉,不管他是什么人,对容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就足以让他深恶痛绝。
“尚不清楚,但据你所说他是个北燕贵族,又与宴云昭有染,定不是个好人就是了。”
如果不是来晚了一步,他就要抓住他问个明白了。
薛容却还在若有所思:
“我是在想,如今已经有足够的信息表明宴云昭与北燕朝廷有所勾结,你说他会不会是北燕朝廷的人?”
这话终于引起了宴云廷的重视,他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如果关澈真是北燕朝廷的人,那他这次到大周有什么目的?
突然回去又是为了什么?
“明日莫寒就会从江南回来,我让他重点查查北燕皇室及重臣。”
如果关澈真是北燕朝堂之人,倒是给他调查外祖家的冤案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
只要搞清楚德妃宴云昭是与北燕什么人勾结,就可以从对方入手。
“王爷,盛京及周边安全理应归京畿驻军和城防司管辖,末将带兵出来实属越俎代庖,为了不跟宣武侯起冲突,我还是先带兵回去吧。”
白辛对他们谈论的内容不明所以,尚担心飞凌军的安危,这般提议道。
宴云廷点点头:
“今日麻烦白将军,还请你替我跟将士们道声谢!”
白辛愧不敢当,抱了抱拳道:
“王爷原本就是飞凌军的主帅,将士们听您号令乃天经地义,何来道谢一说!”
而且这次活动是为救薛大小姐,薛家军责无旁贷。
心里这般想着,白辛默默的带了兵将回营去了。
“那……这里该怎么办?”
薛容看着一片狼藉的码头,有些担心。
原本打算的是杀掉了金贵,还有五艘商船上的私盐为证,再逼迫常乐坊手下交出涉黑账本。
此事就能牵扯出一系列的宣王同党。
可如今商船被烧尽,私盐落进水里不见了踪影,来接船的常乐坊人员全军覆没。
这回去要怎么说。
宴云廷看她一脸忧虑的样子,心疼的将人揽进怀里轻声抚慰:
“折腾了这么久,你没受伤已经是万幸,快些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说着便让等在一边的程昱牵过来一匹快马,将她扶到马背上坐好,他自己也坐到了薛容身后。
“去通知大理寺卿来码头处理善后,天亮前到勤政殿外等我消息。”
走之前,他这样吩咐程昱。
“是!”
程昱答应了一声,也骑着马走了。
宴云廷一直把薛容送回薛府西苑,看着她上床休息。
薛容打了一晚上,属实是累了,很快进入了梦想。
“容儿今晚上行动,你为何没去?”
宴云廷出得门来,看见月婵猫在门外的大树上,阴沉着脸问。
今晚上情况何其凶险,他若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想想还觉得十分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