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问道:
“上次给在下送药的齐管家,如今怎么样了?”
宴云昭愣了一下,颇为惋惜的回答:
“嗨,别提了,齐管家劳累过度,不知怎的染上了肺痨,本王将他安置在王府容养。
只是恶疾难缠,他恐怕没多少时日了。”
如此说着,还纳闷沈文安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那真是可惜了,在下还感念他送药之恩,想找机会答谢一二呢。”
沈文安低着头喃喃的说着,坐到了宴云昭对面。
头上儒冠的阴影落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先生可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
宴云昭感叹了一句:
“如今本王正遇到些难题,今次拜访就是想问问先生高见!”
说了这么多,宴云昭已经有些不耐烦,再次将话题拉回来。
“宣王殿下请说!”
沈文安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低着头给宴云昭斟了一杯,不动声色的说到。
宴云昭便把自己的困境捡着能说的简单说了。
只说常乐坊原是他的秘密产业,如今被宴云廷知道了去,使了手段全部毁了。
他心中不服,可又不知该如何报复。
至于常乐坊欺行霸市,涉黑洗钱,贩卖人口等事,一概未提。
沈文安听完抿了口茶: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殿下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跟我说说目前殿下手里还有多少筹码,在下也好全盘考量,因势利导。”
宴云昭迟疑了一下,不太想说。
若这个时候就把自己的底牌亮了,以后这书生有异心怎么办。
他现在还不是官身,宴云昭还不知怎么拿捏住他。
沈文安故作高深的笑了一下:
“殿下若还信不过沈某,也可以理解。
不过这两天关于常乐坊的消息,在下倒是知道一些。
殿下必定有高人相助,才能让大理寺关押的证人全部死于非命,且还煽动他们的家属闹事,牵制大理寺和楚王的查案势头。
如今当今圣上对楚王的宠信完全盖过了殿下,这对殿下可十分不利。
再如此下去,殿下地位可要岌岌可危。
殿下必要想个办法向圣上证明你的实力才行!
相比之下,打击楚王倒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话倒是说到宴云昭心坎里去了,自从他那个三弟出仕,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屡屡下落。
如果再这般下去,就算太子死了,父皇的第一选择也不再会是他。
“那以先生只见,本王该如何向父皇证明我的实力?”
他目光期待的看着沈文安。
沈文安安静的斟茶,清淡的笑着答道:
“很简单,让你手中最厉害,或者圣上最害怕的底牌制造足够大的麻烦,而宣王殿下你,是唯一一个能解决这个麻烦的人!”
能出手除掉这么多人,显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沈文安的意思是让他隐在暗处的势力蠢蠢欲动,自己冒出头来。
可宴云昭听到的重点却是,让老皇帝最害怕的势力制造麻烦,才能凸显他的能力和重要性。
于是从沈家出来以后,他去找了两个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