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了许久的西昌王终于肯吐口了。
这让宴云廷和薛容都松了口气。
或许,从韩登那儿知道了事情真相,也便不用再去那什么鬼市冒险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薛容和宴云廷扮做商客,乘一辆普通的灰布马车,悄无声息的出了城。
韩谨宁一身男儿打扮,已经在十里亭外等她们了。
“你们两个如今还真是如胶似漆,什么时候都不分开!”
她上前给宴云廷施了个礼,转而对薛容调笑着说。
薛容冲她笑了笑:
“怎么,羡慕了?
羡慕你也找个未婚夫君啊!”
韩谨宁就惊了奇:
“好你个薛容啊,几日不见竟然变得这么没羞没臊的了!
京圈女魔头果真是不一般,你脸皮厚的可以!”
薛容毫不示弱:
“不敢不敢,在骄纵跋扈的西昌郡主面前,我这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一圈的嘴,其实心里都是庆幸的。
还好,她们最终没有走到对立面去!
宴云廷看着两个女儿说笑打闹,再加上容儿毫不娇羞的炫耀两人的关系,让他觉得很是受用。
“韩王爷可是也已经到了?”
虽说心情不错,但他也没忘了正事,对韩谨宁回了一礼,礼貌的问道。
韩谨宁便收了要去拧薛容的手,正色道:
“爹爹是跟我一起来的,他想单独跟殿下谈!”
说着便看向薛容,意思是你就别跟去了。
薛容自是没有意见。
韩登如此吞吞吐吐,肯定有什么不愿为人知的苦衷,她十分理解。
“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薛容用安慰的眼神看着宴云廷。
宴云廷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浓稠的好像能拉出丝来。
“等我。”
韩谨宁不自觉就打了个寒战,感叹道:
“真是让人受不了,不就是上去说句话吗,我爹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情意绵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
宴云廷笑了一下,转身往半山腰的十里亭去了。
韩谨宁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忧虑不知在想什么。
薛容觉得需要找些话题来聊:
“你弟弟的病情怎么样了?”
小七已经在西昌王府待了好多天了,也不知有没有腻烦。
韩谨宁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叹口气道:
“托你的福,这些天来的确没再犯病,精神头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有时候看着弟弟在院子里与小厮打闹,仿佛又回到了没中毒之前,那个开朗好动的小男孩。
韩谨宁觉得,就冲这个,她也不该再跟薛容过不去。
“那小七他……”
薛容想说是不是小七可以回来了?
韩谨宁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这件事你可不能愿我啊,我早就说可以放他回去了,是他自己不愿意走的!”
薛容纳闷:
“这是为何?”
在她看来,小七从小经历坎坷,虽然愿意跟她说话,可他心里其实是自卑的。
费先生为了让他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专程找了人来教他礼仪规矩,还有读书写字。
可自在惯了,小七对这些事不说不上心,只是接受起来很难。
为此还跟薛容抱怨过好多次。
费先生不忍苛责他,只让他学了些基本礼仪。
读书写字什么的,就不勉强他了。
小七跟着花如名的时候,是认识药方药谱的,想来也是够用。
可小七以为是他太笨惹了师父不高兴,且镇国公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他浑身带毒,总想躲着他。
小七就有些孤僻,不愿与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