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允看到白姑娘的惨状,杀人的心都有了。
白姑娘长到这么大,何曾受过伤,更别说这样的重伤。
可即便这样,它也没发出一声哀鸣,见傅惟允难过,还拿脑袋蹭他。
傅惟允试图帮它捋顺身上的羽毛,但它翅膀都被折断了,羽毛如何能恢复原样。
他忍着心痛,把它交给萧清音。
“姐姐,麻烦你了。”
“放心,”萧清音宽慰道,“它会恢复原样的。”
有金色虫子和她的特效药在,治好白姑娘并不难。
但它受了这番磋磨,对人却产生了恐惧。
除了傅惟允和她之外,任何人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它就瑟缩着翅膀,满眼慌乱。
完全没了从前的神骏模样。
萧清音看到它这样,对司徒安和龚二郎两人也恨得不行。
因此当傅惟允向她讨要药物时,她不假思索地给了他。
“尽管用,保准谁也验不出。”
“谢谢姐姐。”
傅惟允自去安排了。
半个月后,挨了一百板子的龚二郎恢复得差不多了,又隔三岔五进宫找司徒安。
司徒安是个闲不住的,鞭伤才好,就跟着龚二郎到处玩儿。
但他对海东青依然念念不忘。
“要是还能再抓一头,带到傅惟允跟前炫耀,肯定能把他气死。”
司徒安对龚二郎道。
龚二郎也恨死傅惟允了,他之前那份差事虽然没多少银子,但好歹是个体面活,又不需要去点卯,多少勋贵子弟想要而不得。
如今说没就没了。
姐姐又不在了,人走茶凉,现在大小官员都忙着巴结乔家,没人再愿意给他行方便。
他求爷爷告奶奶也得不到好差事了。
真个成了名副其实的浪荡子弟。
一点牌面都没了。
因此十分赞同司徒安的建议。
“好,我们再去抓一头,气死傅惟允。”
要是能激得傅惟允对他们动手,那就更好了。
他拼了这条命,也要折断他的前程。
舅甥俩便带着大帮人马出城了。
但海东青可不是麻雀,随处可见,他们在郊野晃荡了一整天,连根海东青羽毛都没见着。
眼看太阳西下,不得不踏上返程。
司徒安满脸愠怒。
“要是下次还抓不到,我就把傅惟允那头再抢过来。”
龚二郎拊掌笑道:“这个主意好,这次还他一把羽毛,看他疯不疯。”
司徒安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见牙不见眼。
就在这时,身下马匹突然腾空而起,疯了一样直往前冲。
司徒安吓得脸都白了。
“救命!”
龚二郎的马同样狂奔不止。
在护卫们反应过来,追上两人之前,两匹马已经奔到崖边,狠狠一翘后蹄子,把两人甩落山崖。
救上来时,龚二郎断了脊骨,司徒安碎了盆骨。
护卫们马不停蹄地把两人送回宫中。
太医诊断过后,摇头道:“恕臣无能为力。”
也就是说,龚二郎今后只能瘫痪在床,而司徒安再也站不起来了。
两人苏醒过来,听到如此噩耗,恨不得晕死过去。
但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想晕也晕不了。
绝望之时,龚二郎想起萧清音。
“去请那姓萧的,她肯定能把我们的骨头接起来。”
宫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