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迟年这个工作狂,在书房待了一天不会累吗?午觉都不用睡?
谷瓷端着一盘点心,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付迟年低沉温润的嗓音传来,谷瓷轻轻打开门。
“没在忙吧?刘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点心。”
谷瓷走进书房,将一盘点心放在付迟年面前的书桌上。
她这才打量起书房来,两面整墙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和文件。
书桌前方是一大块空地,对面的墙上挂着投影仪,落地窗外还有门通向外面的露台。
“这大露台,冬天出太阳时摆个椅子睡觉肯定舒服。”
“有事?”
付迟年看向谷瓷,东张西望没打算走的意思。
“没、没事,就是来提醒你可以睡个午觉啥的,别累坏了身体。”
谷瓷尴尬的笑笑,她怎么这么不好意思打扰付迟年工作,她不是来问事的吗?
“行吧,那你忙吧。”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也打算休息一会。”
谷瓷正打算走,却被付迟年叫住。
“啊?好。”
谷瓷环顾四周,发现这个书房连个多余的椅子都没有,行吧,那就长话短说。
“那个,付迟年,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处理和程一宁之间的关系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贪婪得很,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希望你和她之间也结束了......”
谷瓷越说底气越不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小三上位的罪恶感。
三年前她亲手将付迟年推开,推到程一宁身边。
三年后,她又背信弃义,不讲武德地答应付迟年的契约协议,甚至和他闪婚......
她食言了,仿佛像利用完程家让付家渡过危机,又转而回到付迟年身边。
这种罪恶感在她心底蔓延,让她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最让她讨厌的,是灵魂深处那个自私又贪婪的她自己。
她想完完整整拥有付迟年,他的人,他的心,她都想要。
她怎么这么坏,她想付迟年回来,全部回来,完完整整的回到她身边。
付迟年薄唇微抿,他紧紧盯着谷瓷,仿佛想把她看穿,想在她脸上分辨出真真假假。
他想知道谷瓷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吃醋,还是仅仅出于妻子的立场。
“我和她结束了,在和你签订契约协议之前。”
“啊?”谷瓷感到略微惊讶,“那你还......”
“还怎么?”
“没怎么。”
谷瓷攥紧了手指,那你怎么还让我签那种东西,还说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怎么,是考验我的道德底线吗?结果是不是发现,我根本没有下线……
谷瓷低眸,想以此遮住眸光中的黯淡,她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欣喜。
这三年,他们之间是真真切切开始过吧,是她亲手将付迟年推给别的女人呢。
“之前的事我们扯平了,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付迟年眉间微锁,一本正经的看向谷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