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瓷不好意思起来,对付迟年的公开承认她有些受宠若惊,“都是陈年往事了。”
“诶,我哥和付总还有你哥是同学你知道的吧?婚礼你们竟然不邀请我们!”
“和谷源是同学?”
谷瓷看向袁斯见,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一个学校的多少打过几次照面。
“嗯。”
袁斯见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尽量温和的面对谷瓷。
付迟年面不改色,拿起筷子夹菜,悉数放进谷瓷碗里。
“还没举行婚礼,婚礼之前一定将请柬送到袁府。”
“吃饭吧。”
袁斯见瞥了袁子雯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
一顿饭吃得气氛微妙,袁子雯像打开了什么话匣子亢奋不已,也只有谷瓷时不时搭腔。
两个男人极其安静,就是付迟年不停往谷瓷碗里夹菜。
结束饭局,袁子雯还约了付迟年谷瓷北城相见,仿佛他们是关系多好的老友。
*
“袁子雯,你什么意思?”
回到南城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袁斯见终于忍不住对袁子雯发了火。
“什么什么意思?”
袁子雯也没了好脾气,换掉高跟鞋准备进浴室,却被袁斯见扯住裙子往沙发上带。
“你疯了!想家暴不成?!”
袁子雯窝在沙发里作保护姿势,沙发虽软,可她是人,有心,会疼!
“袁斯见,她已经结婚了,你还想破坏别人家庭不成?”
袁斯见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个疯女人!不是她把自己带去饭局的么?
“滚!”
见袁斯见的耐心到了极点,袁子雯觉得还不够似的。
“人家都不记得你,你袁大公子还自作多情这么多年?”
她想看看袁斯见对她的忍耐点在什么地方。
“你说,她要是知道十年前想对付迟年下狠手的人是你,她会怎么想?”
“住嘴!”
清脆的声响震彻房间,袁子雯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两行清泪从眼眸中滑落。
袁斯见起身回了房间,不再看沙发上的人一眼。
他走向阳台,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微微颤抖的手才停止了抖动 。
手掌有几处湿意,巴掌伸过去的那一刻,袁子雯的眼泪就滑了下来。
一瞬间,他竟不敢去看她的脸。
近几年,他和袁子雯窝在这个公寓里,何陈芳那个虚伪的女人还夸他们兄妹感情好。
实则内心早就期待自己女儿爬上他的床,而袁子雯就像一个傀儡一样,任亲生母亲摆布。
可笑的是他还遂了她们母女的心愿。
潜意识认为他和袁子雯见过彼此的阴暗面,不管从灵魂还是身体上,他们都是契合的。
可另一方面,他又渴望着光,渴望有一个人可以拉他出深渊。
现在光没了,而他只能继续待在阴暗的角落里。
*
“袁局和我哥竟然是同学?难怪有些眼熟呢,你们是同学怎么不早说?”
飞机上,付迟年难得没有办公,谷瓷便抓住机会和付迟年闲聊起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袁斯见那人不简单,离他远点。”
“噢。”
谷瓷点点头,她总觉得付迟年在饭桌上的表现过于异常,像在宣示主权。
可她也没明白付迟年的用意在哪,是拿自己挡袁子雯这朵桃花,还是向袁斯见说明自己名花有主?
这么想想付迟年也不容易,估计签下袁子雯也是碍于老同学和袁家的面子。
咦?袁子雯这么强大的背景想在演艺圈发展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会拖到了25岁才来搞事业?
谷瓷想着想着睡了过去,她这几天实在是累着了。
下了飞机已是十点,小汤圆却坚持要和舅舅一起等爸爸妈咪回来。
等付迟年和谷源赶到A大,小汤圆更是困得不停打盹。
“妈咪、粑粑~”
兴奋不过三秒,小汤圆在谷瓷的肩头沉沉睡去。
谷源摊摊手,“从昨天就开始念叨了,今天晚上怎么哄也不肯去睡。”
“老袁家的酒庄?几年前尝过一回,这个味道我忘不了!”
谷源看着桌上付迟年提来的幽莲,眼前一亮。
谷瓷疑惑地看向谷源,“哥,袁斯见是你同学?”
谷源点点头,“怎么了?你也认识?”
“这次出差碰到的,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你不也没问嘛。”
谷源不动声色地看向付迟年,男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贴心的从谷瓷怀里接过小汤圆。
“哥,那我们先回去了啊,那些特产你帮我给田美送一份过去,今天太晚了。”
“好。”
谷源看着桌上的幽莲若有所思。
袁家的这坛酒从埋下到取出少说也要花十年,他也就有幸尝过一杯,那小子怎么会舍得拿出来?
回程路上,谷瓷小声抱怨,“那酒只一瓶,你是不是不小心拿错了?”
我还没尝过呢?看谷源的样子,那酒应该好喝又难得。
“没有。” 付迟年微微眯眸,“你舍不得?”
谷瓷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
算了,想喝再来找谷源就是。
“你要是喜欢酒,北城也有几家老字号,下次带你去。”
谷瓷点点头,她最近是有些迷上中式酒了。
回到别墅,付迟年把小汤圆抱进楼上房间,谷瓷则围着司机送进来的行李和特产发愁。
这次带了这么多酒回来,付迟年的胃又不好,不会偷喝吧?
谷瓷将酒一一摆进酒柜,想起付迟年中午说的话不禁有些发愁,他说他们在备孕......
“明天让人收拾吧,还要早起上班。”
谷瓷抬头往二楼看去,付迟年穿着深灰色浴袍,濡湿的头发垂在额前,显然刚洗过澡还没吹头发。
“好。”
谷瓷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付迟年极具诱惑,像在对她发出某种邀请。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谷瓷洗完澡出来时,付迟年正抱着小汤圆睡得香甜,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
好吧,老公孩子热炕头也不错。
谷瓷轻轻掀开被子躺进去,小汤圆身上的奶香味伴随着冷冽的木松香充盈了她的整个心房。
日子若是能一直这么美好下去,那该有多好。
*
第二天清晨,本已经习惯司机和刘姨接送的小汤圆非要粘着付迟年,付迟年没办法,只得送女儿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