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荒唐,谷瓷站在地上时差点腿软摔倒,她想她这个腰椎盘的问题怕是又严重了一些。
虽然两人昨天就取到了楼下钥匙,但还是选择留在了谷瓷的闺房。
在下面充满书卷气的房间里做这种事,她总觉得会放不开。
“下去吃早餐吧,这里的卫生我打扫完了。”
谷瓷走出房间,付迟年刚好盖上沙发的防尘布。
“好。”
谷瓷将自己的睡裙和付迟年穿过的T恤裙子装进纸袋,准备一起带回去。
这可是两条特别的裙子,都是时隔多年才发挥了它们的用处。
还好当时没有放弃。
确认好门窗、燃气和各种电器都已关闭,两人才下楼去。
“给我吧。”
走在前头的付迟年接过谷瓷手里的纸袋,又朝她伸出另一只手。
谷瓷傻愣愣的将手递过去,脸不禁红了几分。
讨厌,就一层楼梯还这么腻歪,岂不是显得她很矫情。
小手贴着付迟年的大掌,谷瓷迈了两级台阶,男人却站着没动。
“走呀,怎么不走?”
“谷瓷,我是说钥匙。”
“啊?......噢。”
原来是这个意思,谷瓷如触电般收回手,着急忙慌地去口袋掏钥匙。
“给。”
付迟年接过钥匙,转身之际嘴角不可察觉地弯了弯。
这个楼梯间,他和谷瓷走了无数次,今天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令他心动。
付迟年在房间收拾行李,谷瓷在付迟年的大书桌边细细描着眉,她准备化个淡妆,再出去买些特产带回去。
“这是你买的?”
身后付迟年嗓音响起,谷瓷回头,付迟年正站在床头柜边,看着上面的小盒子。
糟糕!
她前天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把小盒子从付迟年行李箱里拿了出来。
“在你箱子里看到的......”
谷瓷的脸又红了起来,在阳关充足的夏日上午格外显眼。
付迟年倒是淡定,将小盒子收进了床头柜抽屉。
看来谷瓷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付迟年心情大好,谷瓷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越这样她觉得有些事越是难以启齿。
“付迟年,回去我有事想和你说。”
谷瓷突然开口,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好。”付迟年点头,他正好也有事跟她讲。
*
两人驱车去南城老市场的特产店,那里离旅游区远,能买到更为正宗的当地特产。
付迟年去找空位停车,谷瓷看见一家老酒庄便先行下去。
百花酒是南城特产中必不可少的。
谷瓷对酒并不精通,趁着付迟年不在,她挑了几款一一品尝,准备选几个顺嘴的。
酒庄大厅,谷瓷身着米白色无袖连衣裙,举手投足间隐约可见完美曲线。
谷瓷品尝得细致认真,全然不知阁楼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眯眸看着自己。
“女士,有位先生将这瓶酒送给了您。”
店家上前提着一壶打包好的酒,恭恭敬敬将酒壶递给了谷瓷。
“哪位先生?”
谷瓷没接,只是警惕地环顾四周,付迟年这会该在停车才对。
抬眼看向二楼,刚好瞥见一个挺拔的背影,来不及追问,一位身着波西米亚风裙的女子径直撞了上来。
“姑娘,这路这么宽,你偏往我身上撞......”
“谷瓷?”
来人惊呼出声,谷瓷边擦拭倒在身上的酒,边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看了几秒,也没认出个所以然。
“我啊,袁子雯。”
“噢!”
谷瓷愣了好一会,才将眼前漂亮精致的女人和之前凶巴巴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怎么,觉得我换了头没认出来?”
袁子雯捋了捋头发,她只作了微调好不好。
“你现在很漂亮,差点没认出来。”
“那是。”袁子雯上下扫视了一番谷瓷,“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高一时,谷瓷和袁子雯玩的还算不错,可那件事后两人渐渐疏远,后来各自上了大学更是直接断了联系。
“付总!”
袁子雯对着门口进来的男人轻声招手,面上满是娇羞。
谷瓷看过去,付迟年正迈着长腿过来,还对着袁子雯颔首。
“你们见过了?”谷瓷看看付迟年,又看看袁子雯。
“前几天刚签在欢宁旗下,以后付总不仅是我老校友,还是我老板呢。”
袁子雯冲谷瓷挑了挑眉,明明是正常的话语,谷瓷却听出了些挑衅的意味。
谷瓷面上浮现假笑,“真巧,付总也是我老板,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啊。”
袁子雯翻了个白眼,“啧,这孽缘,十年前做同学,十年后做同事。”
店家提着酒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总不能一直听他们叙旧吧。
“女士,这酒您还是拿着吧。”
袁子雯看着酒若有所思,“这款幽莲的好喝,甜而不腻,味久回干。”
是她那假哥哥的最爱。
“老板,这款和刚我尝的那几款都来两瓶。这瓶就不要了,帮我谢那位先生好意。”
店家摇摇头,“幽莲是我们家自制的,不对外出售。”
袁子雯见状接过酒递给付迟年,“付总,拿着吧,您请我吃饭就行。”
这么主动,有没有搞错?!
说是老板,让老板请吃饭?再说,这是别人送她的好不好?
谷瓷看向付迟年,付迟年却点了点头。
袁子雯笑道,“南城我比您熟,地儿我来选吧,定位发您微信上,中午见。”
袁子雯也不再刻意寒暄,和付迟年打完招呼自顾自地上了楼,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店家。
“勇叔,记得给付总打五折。”
“好嘞,小姐。”
酒难不成是袁子雯送的?
谷瓷看向店家,“您不是说送酒的是位先生吗?”
店家也不多解释,“先生小姐都一样的。”
“是袁家的产业,走吧,再去别处逛逛。”付迟年提着手里的酒淡淡开口。
“噢,好。”
车停的有些远,店家好心的将酒送到了车上,临走前还多看了谷瓷两眼。
“你早知道这是袁子雯家的?”
“不知道。”付迟年淡淡开口。